对方，讨好地：“这顿我请，随你宰，当给你赔罪，行不？”

    肖统脸稍霁，接过餐单，往旁边一递，“等你来菜，黄菜都凉了。”说着，转脸看向服务生，微微颔首，“之前的菜可以上了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笑着退去，孙韶又汗颜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谱呢？”肖统抬着颚，斜看他，神里满是一土地主的姿态。

    孙韶摸摸鼻，将自己的吐槽压在心里，想了想，还是决定先小人后君，“那啥，这首歌不是我写的，是范旭朋友的，我只是改了改，总得来说，这首歌是范旭的。”

    肖统翻了个白，过孙韶递来的谱，翻了两，只见上面布满了各符号和改动的痕迹，他不由中暗暗放光，“这歌词有熟，我好像在网上看过你和范旭唱过这首。”

    孙韶，“嗯，曲谱动了，上面小修，面那截大修了一，现在唱来差别还是比较大的，而且……歌词我觉得也需要动。”

    肖统悄悄打量了一孙韶的神，也许孙韶自己从没注意过，他上虽然说得很谦逊，也并不居功，但是只提到和曲谱创作有关的的事，整个人神采里那发亮的自信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。

    对这些，肖统只暗暗在心里，嘴上也没多说什么，很随意地就将稿扔了回去，“哦，你动呗，反正我也不懂。”

    孙韶无语地接过，眨着看他，那意思——祖宗诶，你既然看不懂，还三令五申让我带着来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过看你改得满纸都是符号，还像那么回事的。回等范旭唱完了，你再把谱给我，我找个专业的看看。”肖统很是贵冷艳地接着说。

    孙韶：“……”敢您就是真的想看看我是不是改谱改得忘记了您的约？

    说来也怪，人与人之间，越是客气反倒显得生疏，之前，肖统几乎见天儿往他跟前凑，但也很守原则和底线，只是扒着空儿，就想跟他“聊”各签约前后的生活品质差异，话与话之间，透着孙韶上辈见惯了的虚妄和陷阱。所以，缠了这么久，不是万不得已，孙韶是真的不想和肖统仔细谈一谈。

    但今天不同，肖统在电话里的那通火气话，难得没有像往日里每句都别有用心的挖坑，只是单纯地发他被人放鸽的不满，再加上他现在这随意的态度，孙韶倒觉得两人之间的隔莫名消散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