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老天，它肯定不是因为我神不好所以附和我，它只是想让我更加不好过，所以才这么沉，黑压压地，像是要压来，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碾压净。

    不过这样也好，把我也碾压掉，这样我也就没有这么多胡思想了。

    我也不用总那个女人的梦，以免还像背叛了司一一样。

    徐三撇打电话来，说，“老云，哥儿几个，觉得你总在屋里待着，不是个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那什么是个事儿啊。去转转吗？或者你们几个再给我介绍几个新女人。哎，不过我觉得我可能不行了，我很久都没有那觉了，我觉得我是废了。我废了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起来，我知我像个疯。

    那些话，我其实只是在脑里想了想而已，但可能是我神恍惚了，我竟然是对我的嘴和声带都没了控制，我居然说了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唉，其实这话，也不是不可以说的，我以前经常说更混的话，只是因为觉得无所谓，觉得随便说说，他们兴，那就说吧。

    但和司一在一起后，我就没再这么说过了。

    因为司一最讨厌我“丧”的样，只要我说，她能把我折腾得整晚没法睡觉。

    司一大多数时候都这么凶，但我可能是像她说的那样，欠调教，所以，我不觉得她不好，反而认为我们天生相，我是锅，她是盖，正好一对。

    我那话的确把徐三撇惹急了，徐三撇说：“老云，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呢，别这样，行吗，没人想看你这个样。”

    我低低地笑起来，我听着自己的笑声，这个声音，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旋转，像个旋涡，把我也卷在其中，我不由想，这个笑声，让我更像一个神经病了，还是让人瘆得慌的神经病。

    于是，我笑得更开心了，“我本来就是这个样的。以前看了十几年，你们不是都习惯了吗。”

    徐三撇声音只顿了几秒，上就反弹了回来：“你他妈别这样，你这样，我们看着难受，要是司一还活着，她肯定比我们更难受，你舍得让她这么难受吗？”

    我愣了一，对，要是司一还活着，她不会让我变成这样，但是，她没有了啊。

    我笑着说：“她不在了，她看不到，她不会难过。”

    徐三撇重的呼声通过话筒传过来：“老云，哥儿几个想送你去看看心理医生。不你愿不愿意，我们已经定了，一会儿就去你那里。我们都知你因为司一的事难受，不想振作，但人总要活去的，是不是。你妈死后，你也是来，但司一就现了，也许以后，还有另外的人，会现呢。你一直像现在这样，是不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