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膝盖一，肚在里发颤，不敢抬，只装作听不懂的样胡啄着脑袋，又惊又怒又悔又恨，连自己怎么回去的也不知。

    我听不懂他的意思，只能着说：“英雄什么的不知，我只知，没有剑，就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，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。”

    客人来了多久，他们就会喝多少天，喝得酩酊大醉，醒来后几言过去，剑就打。我注意到他们的剑法有些相似，只不过一个轻灵倜傥，另一个凶狠果断。他们都直来直往的，雪白的剑影夹杂着势气清啸，雪泥鸿爪，惊鸿一现。

    师父待我好的。除了每天砍柴挑田饭这些必修课外，师父几乎不我，任我漫山遍野的玩，连后院死了不少草草都没怎么生过气。

    我扑通一就跪了，脑袋重重磕到地上，又惧又急，“师父我说错了么？您不想让我学救人么？”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，学到手里的东西他能我什么么。

    师父沉默得更久。

    我的心里打着退堂鼓，心想他莫非是后悔了？拿手往里抹，生生挤了泪。

收双手，手指蜷缩在掌心，不动声的敛住双，恭敬的说：我想学救人的功夫。

    “我天生孤煞的的命，亲人全死绝了，我的命是师父救的，师父您恩同父母，说什么就是什么，叫我什么我就什么，您愿意时间教我，那是我的福分，您本领大，见识多，总是对的。不过要我说，当然是想学剑法，气山兮力盖世，剑乾坤天地清，书里的英雄不都是这样的么？”

    师父沉默片刻，问：“你想当英雄？”

    每年九月，会有位“朋友”来探望他。此人自称是江湖大佬，面特别大的那，纵横万里横行无忌，人人都怕他。但师父不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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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师父淡淡：“你心里果真这么想？”

    我偷了一小盏酒，双手捧着坐在树梢上偷看，满盈香。

    但后来他还是教我功夫了。

    这两人的关系是很奇怪的，平常好脾气的师父见了他总是板着脸，说话毫不客气，而客人也不在乎，自顾自地说个不停，也不知在说给谁听。师父的里浮游着稀薄的无，像弥漫在整个冬季的青灰云雾，只有在说起往事，那些有生命的云朵才会无声散开，现些许温。

    “只是手中握剑，却未必有什么用啊。”清袅的声音，像箫一样飞散在风中。

    我觉得师父

    我且问你，你想学医术还是学剑法？

    第2章 二

    师父面冷心，最见不得有人哭。果不其然只过了半香，他就让我起来，忽叹了气，盯着我眉微敛：“天无常，人各有命，你也是世堆里活来的，还怕什么不到？”

    师父会拿早已准备好的桃酿招待他。这是师父自制的方，经过十七八琐碎的工序才能完成，三月明艳的桃，五更天一过就得起来采摘，土胚的坛，鹅黄的釉，再加上师父从各地寻来的稀奇料，淡绿的封纸，封好红泥，算好时辰埋土里，等到三年以后，才算酿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