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墙角，直勾勾看过来的少年，这幅画面这些年没少现在她的梦里，每次都能让她大骂晦气地骂上几日。

    但无疑，自那之后，她就有些怕孟渟了，她没把孟渟当外孙看过，就也没觉得孟渟会将她当姥姥看，得知孟渟被送到了封闭中时，她是松了气的，如果可以，她此生都不想再看到他。

    可她又来了，是因为她又走投无路了。

    当年孟家留给她的那些钱，早给她输光了，这两年她一日过得不如一日，孟家让她来，她想没想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对上孟渟这冷冷的神，当时那害怕的觉才又渐渐回来。

    “渟啊，你看你日过得好了，接济一姥姥，也不用费你什么。”

    孟家老宅她没去过，可她这辈就没住过那样好的酒店，这晏宅在她看来无疑就是个富贵窝儿，所谓一人得，犬升天，她怎么也还是孟渟他姥姥呢。

    孟渟放开她的手臂，稍稍往后退了一步，他的目光比之前更加仔细地打量着吴凤，最后他得了结论，“你老了。”

    三年没见，不，算上上辈其实有好些年了，吴凤和他记忆里那个脾气暴躁，永远骂骂咧咧的妇人有些不同了，以前勉算得上是风韵犹存，现在却是真的老了。

    吴凤闻言神一僵，脸上刻意佯装的讨好也淡了去，她轻轻哼了声，“我不和你说，我和外孙婿晏睢说去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今天你不给我养老，我就赖在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孟渟闻言轻轻摇了摇，“你养了我七年，可最后也把我卖了，我不欠你。”

    “养老？”孟渟说着神更加冷淡了，他再退一步，不是害怕吴凤，而是他怕自己控不住些什么让晏睢担心他的事来，“我不养，晏睢也不会养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孟家让你来什么，揭我差儿杀人？还是揭我被人猥亵过？”

    这件事孟家上辈就让吴凤来过，只是彼时他是大学里即将一飞冲天的材生，现在他是晏睢的妻罢了。

    “我败名裂换你和他去坐牢，也算值得。”

    败名裂其实也说不上，只是他往后的日都要上杀人未遂，年少时被老男人猥亵过的标签罢了。那些人不会这到底是不是事实，到底有什么，他们会用害怕又好奇的目光看他，会意识地远离，会对他指指。

    “我是自卫伤人，姥姥你和他是蓄意谋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