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愣，第一次听到何思在他面前提自己的妹妹。

    “我很她，可是她说她受不了，说我总是着她，把她当不大的小孩。”

    何思的手背上凝聚了一小块迹，“如果我不那么固执，换一方式关心她，也许她就不会想要摆脱我，一个人搬去住，那她也就不会事了。”

    陈又叹息，有的灾祸，看似是意外，其实是必然的。

    就像他的猝死，不连续通宵玩游戏，也就不会把搞坏了。

    何思的声音低了许多，“哥，老师说我是一时糊涂，毁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陈又拍拍少年的后背，不要难过了，你妹妹有可能跟我一样，遇到了什么系统，完成任务就能回到你边。

    就算没遇到系统，也不要伤心，她去天堂了，那里有你的爸爸妈妈，会好好的。

    何思趴在陈又的上，肩膀轻微颤动，咙里发了哽咽声，一声一声的，压抑着悲痛。

    陈又撇嘴，别哭了好么，你这么哭，我也想哭了。

    我妈没了，我也挂了，我爸一个人孤苦无依的，我回不回的去还不知，你说我惨不惨？

    陈又抹抹睛，“好了，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何思趴着不动。

    陈又说，“好疼。”

    何思立刻抬，脸上都是泪，“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陈又给他看，顺便把他的泪了，哥们，无论生活怎么打你，都不要悲观。

    “事吧，再不，就……”

    陈又后面的话被何思吃肚里了。

    事后，陈又跟何思洗了个澡，再蒸了个桑拿，搓搓背，回去躺着，等教导员来喊他们。

    陈又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迷迷糊糊的，觉有个呼在他背后，以为是何思，“给我肩膀，好酸。”

    一只手放上来，之后是另一只。

    陈又突然惊醒，觉到了不对劲，肩上的那两只手温度，他记得何思是温温的。

    而且，何思的十指没有茧，很光的。

    陈又扭，楚天在他后，见他看过去，睛闪了一，然后就一森白的牙齿，“舒服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