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希幸取了一支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李希幸吐一烟。

    王雍雍慢慢地眨了睛。她包厢这么久，第一次让话掉到地上。李希幸的问题，她一时之间竟然答不上来。

你是不是——会觉得这样不好，音乐就好好音乐，自己是歌手，不是偶像。我还听一位歌坛老前辈抱怨过，说这时代太了，歌星不像歌星，演员不像演员，都不好好自己的事儿。但说真的，我觉得你们这辈人其实是赶上好时代了！”

    王雍雍以为李希幸是在担心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源捧人，忙：“亲的你放心，我们老板的人脉广得很，好几台综艺节目我们这边都可以推人上，我们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是的，任何公司都需要盈利，否则公司活不去。但公司能够决定自己的业务方向。如果一家公司的主要业务方向是音乐，那他们就只能绞尽脑把音乐好，才能让公司赚到钱。可如果一家公司的业务是赚快钱，那他们就会在赚快钱的路上越走越走，要怎么样才能停脚步赚一笔慢钱甚至不赚钱？这时候就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了。多少门的同事等着领奖金呢，多少合作伙伴等着分红呢！他们会被无数的东西裹挟绑架，越走越远——钱是个好东西。但未必挣到了更多的钱，就能有更多的自由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这个大饼画得很诱人。

    守望者音乐公司正在转型期，而且他们有意向将李希幸当作第一批试转型的对象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除了唱歌之外就什么都不愿意。”李希幸，“但是，我有自知之明。也许我能成为一个被人认可的创作歌手，但我不会是一个讨人喜的偶像明星

    李希幸默默地听她说完，才终于开。

    “我理解。”李希幸，“所以我才问，你们打算怎么掌握度？”

    王雍雍给两人上火，了两，：“怎么说呢，我们还是一家有怀的公司。不然，我们也不会来找你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，”李希幸打断了她的话，“你们要怎么掌握度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想十几年前的歌手和演员，想挣钱，还得去生意。女明星想过轻松日，就只能去嫁豪门。可现在不一样了，一边艺人，一边很轻松地就能把钱挣着了。挣够钱了你想什么不行？你想找谁给你当制作人就找谁当制作人！你想多少钱专辑就多少钱专辑！现在不是很行一个词汇叫‘财务自由’吗？赚够钱才能谈自由啊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没有以前没有过这样的偶像明星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王雍雍一愣。

    如果说，前面的那些恭维多多少少都有些捧的成分，那么这句话是她的真心话，不一分的真心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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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雍雍默了默：“可是公司的立足之本是经济效益。”

    ——如果不是欣赏李希幸的音乐才华，他们又何必要来找李希幸呢？这条艺人经纪发展路线，去找个只会喊麦的网红主播，又能差到哪里去？何况李希幸的上还背着另一份公司的合约呢！

    “我很激你们对我的赏识。”李希幸很平静地说，“但我不是一个全能的人，我的立足之本，只有音乐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，王雍雍从兜里掏一包烟，自己叼了一，将烟盒递给李希幸：“宝贝儿，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