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默东没有看她，也没有说别的，只是径直走到监听音响旁边坐。

    李希幸怔怔地看着谢默东。

    “我让你去！”谢默东心显然很差，声音都比往常沉了八度，“我录音的时候不喜被别人打扰！”

    孙明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李希幸看看谢默东，又看看孙明月，皱眉。

    “去！”谢默□□然开。

    “当初请我来帮你专辑的时候，你是怎么说的？你是怎么保证的？”

    谢默东抱靠到沙发上，冷漠地看着她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“可笑。”谢默东冷笑，“你真是个好经纪人！”

    “你知自己在什么吗？！”

    李希幸刚唱了两句，再一次被打断。

责任推给她，忙解释，“我就是个经纪人，这是公司层的决定……”

    “会唱歌吗？要我从教你怎么唱歌吗？”

    孙明月这才恍然大悟，一脸尴尬，灰溜溜地退了录音棚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”她呼着，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今天李希幸的状态不是很好。这是专辑里的最后一首歌了，也是难度最大的一首歌，多采用了转音和音的技巧。然而她试了几次，音都没有唱上去。试到第四次，终于没有走调。她正准备接着往唱，就听到谢默东带着怒气的声音在录音室里响起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三分钟，你自己调整一状态，重新来！”

    而今天，他比平时更加地严厉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作为一个专业歌手的能力？”

    “准备好了就去录。”

    李希幸一愣，孙明月也是一愣。两人都站着没动。

    谢默东平时是个温和的、毫无架的人，但他一旦起和音乐相关的事，就会变得严肃并且严厉。

    谢默东一连串的发问，把孙明月说得愣在当场。

    她尽力挤满脸的笑容：“老师，如果你愿意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……”

    李希幸从隔声门里走来。

    “停！”

    谢默东重重地把耳机放到监听设备上。

    三分钟后，录音继续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李希幸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个经纪人？”谢默东重复了一遍她的话，“该拍的桌你拍了吗？该骂的人你骂了吗？该求的人你求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心不在焉就给我把心事解决了再录音室！不要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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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终于，她把抬了起来，也许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严厉地斥责过，她的眶竟泛红了。

    李希幸始终低着。她的手指攥着歌词本，歌词本已经被她攥得发皱扭曲。

    李希幸了一气，对着歌词本自己找状态。

    “你搞清楚，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作品！多少人为了你这张专辑付了心血你知吗？”谢默东一字一顿，掷地有声，“要装|你自己回家去装！我不想看到我的工作被人这么无视！”

    孙明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数分钟后，李希幸隔声门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艺人经纪人，还是公关发言人？！”谢默东冷冷地打量孙明月，一个嘲讽的笑容：“你今天来找我，不是开求我帮忙，而是跑来告诉我，你们公司很重视的李希幸？！”

    “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