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着自个的夫君，一人低默不作声的用膳。

    至于二太太，秦玉楼嫁到这京城快一年了，就没听到她开说过几句话。

    余孙儿孙女及媳妇，在这样的场合中，没有辈们的主动问话，谁也不敢随意张嘴。

    于是，在这难得喜庆的日里屋里却微微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倒没有想到，打破这僵局的竟是一阵鲜少面的侯爷。

    只见他先举起了一杯酒，言笑晏晏的对老夫人着：“母亲，这么多年，您···受累了，儿无能，无法撑起咱们戚家的门，不过好在后辈们还算争气，想来咱们戚家日后定会重拾起昔日辉煌的，儿只愿母亲安康，日后戚家便到他们后辈们手中罢，母亲也好安安心心的安享晚年了···”

    侯爷面上虽带着笑，但话语中却饱了几经绪，似悲愤、似惆怅，但更多的却是一看透事态炎凉后的豁达与透彻。

    屋里难得一阵寂静。

    老夫人瞧着，面上一片复杂，许久，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，这才意识到自个的绪原来影响到众人了，这才惊觉自个确实是老咯。

    良久，老夫人只叹了一气，看着，似颇有些无奈：“你不好，今儿个少饮些酒罢···”

    侯爷却只笑着：“这一年到，难得饮上一会儿，今儿个谁也不许拦，便是连母亲也不许···”

    语气中似有些泼无赖。

    老夫人一时瞪了瞪，瞧见这日兴致大好，且这会儿又是除夕团圆，委实不该抑郁沉的，是以，便也暂且将对孙的担忧压在了心底，好好过年。

    众人见状纷纷松了气，宴席上的气氛一时轻松了不好。

    这侯爷虽不常面，但却较为和善，脸上始终带着儒雅的笑意，本就是个学识渊博的读书人，说起话来成章，一一的，俨然是这侯爷的一家之主。

    问了弟弟三老爷的公务，又扭看了二少爷戚一，随问着：“听说你想寻份正经差事？唔，你年纪还不大，又读了这么多年书，莫要荒废了，依你伯父之见，暂且还可持两年，待过了两年后的会试，再议也不迟···”

    戚闻言脸微红，只支支吾吾着：“大···大伯父所言甚是···”

    候爷微微笑着，便又见目光投放到了对面的戚恒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