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，垂在腰间。

    和南镜神似的容颜，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。

    眉目中是一片冷寂，不是刻意装来的冷，而像是与生俱来、就凝刻在骨里的清寒。

    屋有灯光，可灯光似乎无法将他照亮，竟给人一隐藏在黑暗中的错觉。

    凤栖桐往后退了一步，不敢声来打破这个饶是梦境中也不曾见到过的场景。

    他捂住了嘴，有些。

    一双如同被万里冰封的冷寂眸，在凤栖桐衣服上停了短短一秒钟，便又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智能一号趴在门外的楼梯上，连吭都不敢吭一声。

    封陌将手中的一颗凤羽状的红玉石放在了杯旁边，站起，冷峻的目光在凤栖桐脸上停留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多年不见，他除了清减一些之外，并没有太大的差别。

    封陌没有叙旧的打算，开门见山：“南镜只有两条路，离开兰斯殿，或者死亡。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。”

    他从不说废话，也从不会……和无关的人多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从门准备踏这个房门，封陌一共说了三句话。

    而这三句话，却是每个字都像锥一样残忍地砸在凤栖桐的心里，疼得他几乎要丢盔弃甲。

    他要走了！

    从未想象过，会在这况相见，这让凤栖桐手足无措，了章法。

    几乎在封陌的右脚踏房门的同时，凤栖桐终于动了僵的，从后面扑了过来，张开双臂死死抱住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“陌，陌，陌陌……”

    凤栖桐的声音失控般地带上了哽咽。

    他一直以为，他是怨着这个放弃了他的男人。

    然而，所有的怨怼早已在见到这个人的瞬间烟消云散，大的冲击，他能受到的，只有懊悔和痛苦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，直到嗓都带了沙哑。

    封陌淡淡看着环抱在前的那双素净的手，等凤栖桐的声音小来、绪不再那么激动之后，才抬起手臂，准备将他推开。

    可惜，凤栖桐抱得太，竟一没有被他挣脱。

    手指灵巧地在关节了两，剧痛和酥麻让双手不自觉地垂落。

    封陌往前走了一小步，便和他拉开了距离。

    凤栖桐如同被什么给卡主嗓，怔然地望着封陌，又向前走了一步，抬起手来，想要抓住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