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辛洋正想着，刚哥的匕首又往里一探，他这才觉到一阵刺痛，嗅到一丝血腥。

    刚哥又喊了一声，“让我们走，不然老现在就死他！”

    站在最前方的特警打一个后退的手势，7人小组保持着据枪的姿势步步退门外。何辛洋脸发青，僵得像一块木。刚哥将匕首撤来，戳在他后腰上，迫他向门走去。

    他迈开右，哪知在极度张后，脚已经酸乏力，站着时觉不到，此时往前一挪，立即脚一虚，踉跄摔倒。

    刚哥大骂着想要拽起他，“｀你妈”的“妈”却忽然被堵在咙里，取而代之的是咕咕涌的暗血。

    死了。

    何辛洋侧倒在地，室已是一片混，刚才退到门边的特警迅速涌，利落地控制住另外三名仔。

    那名中年特警将他扶起来，拍掉他膝盖上的灰，不温不火：“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刚哥被弹穿吼，一枪毙命。何辛洋撇一那血泊中的尸，没有害怕的觉，却胃中翻涌，几作呕，脑昏沉发胀，靠在墙边半天才缓过神来。

    忽然很想听到程洲桓的声音，哪怕只有一句“洋洋”。

    照公安的程序，他被带回市局问询，通讯设备亦被暂时拿走。民警待他不错，说是问询，不如说是安抚，待他绪完全稳定来，就安排值班警察送他回去。

    他谢一番，一转，却见门边靠着一位相与一般警察毫无共同之的人。

    漂亮得近乎柔，一双桃带笑，仅是一瞥，就让何辛洋心一震。

    那人也是警察，不然不会穿着警服，只是那警服松松垮垮，被穿了几分散漫之气。

    何辛洋不认识他，就算的确因为对方的相而前一亮，也不会上去问人家姓什名什。哪知那人却一脚踩在门框上，挡住他的去路，朝里抬起，笑：“人是我救的，让小乔歇着吧，我送他回去。”

    何辛洋琢磨着“人是我救的”，看向男的神不免浮上几分诧异。

    男说完就揽过他的肩，随手拍了拍，不见外地自我介绍：“我姓昭，一个日，一个刀，一个，昭凡，凡人的凡，不是帆船的帆，刚才救了你一条小命，你就是我小弟了。”

    何辛洋听得有愣，对这个姓昭名凡男的逻辑到叹为观止的同时，又认真地回想对方是7人小组里的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