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，你怎么来了！”

    何辛洋瞥程洲桓一，程洲桓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，冲前台姑娘说：“他来上班，刘来了没？”

    “上班？”前台姑娘瞪大了，“还没，快了吧，刘肯定不会迟到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小何就先留你这儿，刘来了跟他说，‘何辛洋来报了’。”

    何辛洋第一次听程洲桓说“小何”，眉提了提，觉得不如“洋洋”好听。

    叫他“小何”的人很多，唤他“洋洋”的却只有程哥一人。

    姓氏前加上一个“小”字，听着似乎更显得亲近，其实不然。

    何辛洋明白，大多数人叫他“小何”，只是因为记不住，也懒得记他的全名。

    但程哥却记住了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，心中立即升起踏实的觉。

    待完，程洲桓就走了，一手提着包，一手揣在袋里，若忽略被包遮着的煎饼和豆浆，还真有冷老板的觉。

    何辛洋忽然很想笑。

    他们到得早，办公室里只有几名助理正兴致地分享着假期遇上的新鲜事，尚未注意老板带了位新同事来。何辛洋坐在前台旁的接待沙发上，玻璃小桌上放着一杯温的，是前台姑娘刚刚接的。

    前台姑娘姓曾，单名惜，他以前送快递时就知。

    曾惜漂亮又八卦，看样不过二十三四岁，无名指上已着戒指。

    这姑娘记特别好，正想问他这半年都什么去了，“掐大军”却气势汹汹地涌来。

    男士鞋与跟鞋在门踩千军万的声势，何辛洋意识地低，听人们友好地与曾惜打招呼，几位女士还将开工礼摆在前台，笑着叮嘱待会儿发给同事们。

    几乎没人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他。

    直到曾熙声喊：“刘！刘等等！小何来了，老大跟你说过吧？”

    她声音有年轻女独有的清亮与脱，话音刚落，不止是刘，整个大厅的人都向前台看来。

    程洲桓去年跟主人事的刘提过何辛洋，他的助理袁东也知。

    刘办事一丝不苟，嘴也格外严。但袁东就是清的八卦缸，还没到节，全律所都知了“丢快递的小何”将来上班的新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