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数第二个位置。”

    青校园剧里的男主角，总是坐在那个位置。

    对程洲桓来讲，搞到一个摸底考试资格轻而易举，就连座位也可以任他选择。

    他想也没想就选了靠窗倒数第二，只因在往后的人生中，洋洋注定是他的男主角。

    蹩脚的浪漫。

    何辛洋抬看着教室，窗边的男孩正着耳，低奋笔疾书。他吐一细的气，忽然转过来，将额轻轻撞在程洲桓肩上。

    始料未及的拥抱，轻得就像末浅抚而过的夜风。

    但这夜风却带着令人迷醉的青草香味。

    程洲桓微怔，抬起僵了一秒的手，在何辛洋背上拍了拍，片刻又探向发间，温和地鼓励：“洋洋，加油。明年考时，咱们也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告诉何辛洋，选在南开中学参加摸底考试，是因为他已经与校方说好，明年的考，洋洋也会坐在这里。

    他将路铺在洋洋脚，洋洋只需踏踏实实地踩在上面，想往哪个方向走，路自然往哪里延伸。

    何辛洋靠了一会儿，才觉不妥，立即后退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方才的那一靠近乎本能，近乎冲动，脑还未反应过来，已经不由自主地贴过去。

    好像程洲桓怀里，有一大而柔的力量，只要靠近，自己也会变得无往不胜。

    程洲桓将他的窘迫收中，神愈加沉。两人对视片刻，程洲桓笑着叹气，沉声：“好了，踩完毕，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车在夜中穿梭，将各光线拉成一条绚丽的彩带。何辛洋难得了一回神，既没跟着APP背单词，也没和程洲桓闲聊。

    他定定地看着窗外，黑夜将他的廓清晰地投映在窗玻璃上。他能觉到自己不那么安分的心，却无法在窗玻璃上看自己的脸颊正浮着一抹不寻常的红。

    他的中飞过浅淡的迷茫与困惑，却丝毫没有不安的觉。

    程哥上有一极浅的香味，只有离得非常近，才能隐约闻到。

    那是家里那瓶沐浴的味。

    他和程哥住在一起，洗漱用品却从未混用。他一直用着几块钱的香皂，有一次洗澡时实在好奇，打开沐浴闻了闻，挤小指甲那么一轻轻搓在手背上，又贼似的赶快冲掉，小心翼翼把瓶放回原。

    他喜那个香味，特意记住了名字，去超市买回一块类似香型的香皂。

    那时以为中意的是香，如今恍惚意识到，让香变得独一无二的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