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陆收好盘，见他皱眉盯着显示屏，忽然问：“找什么？我帮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有的。”何辛洋一双鞋，待对方穿好才问：“请问你怎么称呼？”

    “国际律师”是个稽的词，通常自对法律一窍不通的外行之，无非是想表达“国外来的”这一层浅薄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难怪。”青年笑着问，“有鞋吗？我懒得换鞋。”

    现人人谈创业，但几乎没有哪家公司在创业伊始就聘请法律顾问。程洲桓指在桌上敲了敲，想多问几句，又自觉有失风度，有打探业务的嫌疑。

    他哪敢让别人帮着找，意识地将显示屏往里拨，目光也带上几分警惕。

    之后，奚陆又在电脑上安装了一安全件，嘱咐往后千万别奔，告辞时还不到12半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！”老杨声音，“我请外国人嘛，偷技术吗？就是咱本地人，这几年在日本发展而已。噢对了，他以前在山城好像也过律师

    15分钟后，重装完成，电脑自行重启，系统后，是与黑屏前无异的画面。

    程洲桓一怔，“律师”、“日本”、“回国”仨词让他顿时想到一个人，遂问：“你这镇场的律师不是外国人？”

    他一想也对，松了气，这才诚恳地谢。

    奚陆正弯腰数据线，何辛洋握住鼠标，想以最快的速度将黄片拖回收站，却发现那个小小的图标已经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“奚陆。”青年直起，“溪的溪缺旁，陆地的陆，叫我陆哥吧，奚哥不好听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要！”何辛洋有些张，“能全保存来吗？桌面上的也行？”

    “那带病毒的文件去哪里了？你盘里吗？”

    程洲桓一想却觉得有些奇怪，“镇场”是什么意思？是已经有律师为其坐镇把关？

    “粉碎？”

    不过老杨似乎把请来“国际律师”看一件很脸的事，不等他问，就自卖自夸起来，“是我合伙人的朋友，很`的，不过现在人还在日本，听说得节后才回国。”

    程洲桓听说来人是老杨的同事，打去电话致谢，本来没打算打听对方是谁，老杨却乐呵呵地说：“我合伙人不错吧？青年才俊，刚从日本回国的病毒专家。”

    何辛洋引他去书房，战战兢兢地看他开机线。显示屏上刷一片天书般的代码，他回：“需要保存文件吗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彻底查杀了。”

    他脖颈上了一层冷汗。

    何辛洋连忙侧让一条，又翻拖鞋，“请请，程哥不在家，我是他……我是他弟，我姓何，何辛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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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奚陆扬起一边角，勾起来的笑似乎有一丝正大光明的邪气，“如果发现什么文件丢了，那就是病毒文件。别找了，你这电脑现在安全得很，没病毒没件没后门，自然也没有带病毒的文件。”

    程洲桓对IT业了解不，对老杨的合伙人更无兴趣，客说创业不易，以后若有法律方面的问题尽来找，老杨却大笑：“这回不用麻烦你了，我们公司有‘国际律师’镇场！”

    “粉碎了啊，留着过年？”

    何辛洋将信将疑，又听奚陆说：“放心，我受人所托来重装，拿你一病毒嘛？”

    何辛洋吃了最后一份冒药，直奔律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