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工这份工作谁都能，如果不是程哥照顾他，他本没有机会去从前渴望而不可及的档写字楼上班。如今钱攒够了就想溜号，未免显得卑鄙而不会世。

    程洲桓回来时，他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，小臂是到一半的化学试卷，字写得歪歪扭扭，一看就是困倦至极的杰作。

    程洲桓叹了气，去厨房了一杯加蜂的，拍拍他的肩膀，唤：“洋洋，洋洋。”

    他迷糊地抬起，着睛低声说：“程哥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床上睡，小心着凉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他愣了一会儿，反应迟钝地看看卷，“完这张就去睡。”

    “听话，睡觉去，明天再。”程洲桓拿过卷叠起来，又收了他那廉价中笔，将递去他手上，“趁喝。”

    他浅皱起眉，为难：“明天还有其他安排。今天不完这张的话，明天晚上就没有时间英语听力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明天白天。”

    “白天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白天。”程洲桓本想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一，先分析成绩降的原因，再委婉提不再上班，如今见他一脸疲惫，神也呆愣呆愣的，心一痛，索开门见山，“洋洋，从明天起，你就待在家里，学习也好，休息放松也好，自己合理安排，考之前都不用跟我去律所了。”

    他眨眨，方才散的目光顿时一，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统筹老师今天把我批了一顿。”程洲桓假装无辜，“说我这当哥的不关心你，明知你快考了，还让你到打工赚钱。”

    “哎？不是……”他尴尬地挠挠，“老师不清楚我的况，程哥你别往心里去，不关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关我的事？”程洲桓虚着笑，“哥是假扮的，但老板是真的吧？”

    何辛洋捧着杯的手一滞。

    “员工即将面临重要的大考，我这老板的还将他摁在律所压榨，是不是太不人了？”程洲桓说完玩笑话，正：“洋洋，回来路上我已经考虑好了，你暂时不用上班，好好在家备考，这3个月我不给你开工资，如果你钱不够，我借你，以后还我就是。”

    何辛洋睁大了，没想到自己难以启齿的要求竟被程哥先一步说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