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觉得很恐怖吗？他总是逗人笑，看上去却像是在哭。我问他，你为什么要化这样的妆，他说，小丑都是这样的啊。那第一个小丑他在想什么呢，他为什么要发明这样的妆呢？我想这个问题想了很时间，有一天，我想通了，因为多数人，在别人哭的时候，他们会笑，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，那个人好惨啊，钱没了，人被车撞，追女人又追不到，他好好笑，他惨得让你发笑。小丑想要别人笑得越开心，他就必须活得越悲惨。

    “和平公园的那棵树……还没租仓库的时候，我们常常去那里讨论乐队的事。我喜那里，能晒太，还有湖。我会走的。我今天就是想来看看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突发奇想？”郦亚问。

    “良心发现。”薛寒说，笑了来，他低，又：“我昨天见过我妈了。”

    “问你要钱？”

    “她钱比我多。”

    “她怎么找到你的？”

    “和平公园啊。梧桐树。不是和你说我喜那里了吗，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？”薛寒不悦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她给我买了份人寿保险。”薛寒说。

    “。”郦亚脱而。

    薛寒激动地直起：“是吧！我也我｀了，一看受益人，填的是她自己！你说她该不会谋杀我吧，哪天我要是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保额多少啊？”郦亚问，摸了摸薛寒的发梢，他的发在他绪激动的时候晃动地很厉害。

    “她能拿五十万。”薛寒张开了五手指，睛都快弹眶来了。

    “。”郦亚的手指碰到了薛寒的脖，他稍歪了歪，隐约能看到薛寒肩膀上的刺青。

    “等我有钱了，我再买一份保险。”薛寒任他抚摸着，他的呼在郦亚的手臂上，目不转睛地望着库房的方向，“受益人就填你，大野，阿霆，还有芳芳，芳芳爸，芳芳妈。”

    “芳芳？”

    “我老家那个青梅竹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暗恋她吧？”郦亚把手缩了回去。薛寒扭过，捧住他的脸就亲了一大：“你是不是嫉妒？别嫉妒！我最的还是你，上五千年，纵横天地间，我最你！不会变！”他声地，兴奋地说，“但是你不用我，也别我！一就意味着改变，一就结束了！你懂吗？”

    郦亚问他：“你觉得你不会变，我会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