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脂粉儿，”严在芳侧过脸，他的嘴边儿咧黯淡的纹路，他不晓得自己也能如此地调侃这挫败：“海名，这是我的伤心事，可要替我守着话呀！”

    陆海名好似明白了什么，他的脚步一顿。他想去握一握严在芳的肩膀，却又不敢。

    “先生，”陆海名到底年轻，左右思索，不晓得如何去安严在芳。所谓天涯何无芳草，这话讲得未免没心肝。他的拳便又攥起来，发了誓词一样地：“既往不可追，”而后抬起了：“——怜取前人。”

    严在芳脚步一停，冲他一笑。

    “海名啊！”

    五、

    白湖望今天大发神威，三把两儿，将陆海名给击倒了。陆海名倒在地上，手臂尚被白湖望擒着，神发了空，直望见房去了。

    他不挣扎，白湖望便觉得胜之不武：“小陆，你发什么楞？”

    陆海名垂着，手上着白湖望用力，起来了：“再来。”

    白湖望的手松开：“我爹见了你这模样，可得气死。”说罢，白某向上握住了他的肩膀，使劲儿一摇：“别，我问你，说不上来就甭打了，三合，哪三合？”

    陆海名困惑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说呀？”

    “心与、心与意合，意与气合，气与力……”

    白湖望伸一手指，重重一陆海名的膛：“心哪？陆海名，心哪？你晃什么神？”

    陆海名低了，颇有些迟钝地：“小白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白湖望不讲话，以他与陆海名的，他晓得这时候必得耐心地等陆海名晃完了神，才能挤些话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敢跟他说。”

    这话前不着村，后不着店，白湖望只得揣测：“跟谁说？”他装模作样地向后一看：“跟你那先生？”

    陆海名猛地向后一转，而后才发觉白湖望是在撩闲。

    “真是啊？”白湖望的眉一抬：“你跟他说什么？有什么不敢说？难不成看对儿了么？”

    陆海名回过，本来无打采地，一时间面红耳赤起来了：“你胡说八。”

    陆海名这个反应，类似于不打自招。白湖望的顿时松了：“啊？”他摸着脑袋，转了个圈儿，重新面对陆海名：“啊、啊？”

    陆海名叹了气，蹲坐来：“湖望，你说这怎么办呢？”

    白湖望心说我上哪儿知去呢！

    两人相对无言，末了白湖望受不住了：“陆海名，不是，陆先生——”

    陆海名被他气笑了，站起，一拳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