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外面伸一会儿却就变得冰凉。

    都说睡觉时四肢着凉会噩梦，这么凉，怪不得会这个梦。

    宋琪又躺了会儿，坐起来了烟，床推开窗，时间刚过夜里两，小区里还有些窗亮着灯，隔楼的小侣在例行夜一吵，秋的夜风凉飕飕地来，带着雨的味，他的意识也随着刚才的梦在过去的回忆里来去。

    一会儿想起窗漏风的老房，一会儿想起自己手腕上叮叮当当的米酒瓶，再一会儿想起纵康在冬日的清晨裹着旧棉袄起床，缩肩塌背地去门走廊上提起温了一夜的烧壶，在小池边上倒洗脸，他打了一夜的工，底青黑地从楼梯上晃来，带着睡眠不足的火气，纵康用手掬着往脸上泼，稀里哗啦地问他：“琪琪，怎么这么早就起了”

    “得着么你。”那时候他总对纵康说这句话。

    纵康从来不生气，他笑着抬起，却突然变成了江尧的脸，“哎！”一声，拎起兜着饮料的塑料袋往他后狠戾地砸过去。

    眉心猛地一，宋琪回过神来，恍恍惚惚地竟然跟又了个梦似的。

    他撑在窗台上完剩半烟，直到把烟碾灭在窗棱浅浅的积里，也没记起第二场雨是在什么时候的，倒是想起江尧吃饭时走得突然，接了个电话只说有事儿，宋琪没多问，他本来想着过一会儿提前去把饭钱结了，再顺路把江尧带回去，江尧很麻利地叫了个车，起去柜台结完账直接门了，从到尾也没动几筷。

    宋琪没关窗，拉上窗帘靠回床。晚上等二碗他们吃完，又回店里把余的活儿都安置好，他回到家只觉得乏，迷迷瞪瞪就睡着了，也不知江尧那几个孙孙会不会跟着找他麻烦。

    拿起手机先看一厂里有没有未读消息，摁了一圈后他开通讯录，看看“三分像”的名字，耳朵里又是“铛”的一声。

    他锁上屏把手机扔回床，拉过薄毯沉沉地闭上睛。

    睡觉。

    前几个钟光梦了，比修车还累。

    江尧接的电话其实也不是多要，但是架不住走光在那命一样地恐吓，宣称顾北杨晚上要带着学生会亲自查寝，不仅要查学习百位伟人的度，还要九以前没在寝室的人明天全拉到系里去打地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