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尧瞪着他，莫名其妙地又想笑，他收回目光换了个话题：“刚那个人，是不是有病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吓死了吧。”江尧没好气儿地说，薅了两把二哈的。

    说完他意识到这话有歧义，又补充一句：“我是说不好？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从面条床拿了个橘，抛了抛，说：“歇着吧。这个我拿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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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琪把纸篓往他那边踢了踢，说：“知你来这边以后一直绷着，想跟你聊聊也没时间，今天正好，有什么想说的都说说。”

    “，死吧！一群傻。”他冒金星，把手机锁上扔兜里。

    “啊，我给忘了！”面条忙把一整兜橘都拎起来给宋琪，“宋哥你都拿走吃！”

    “面条？”宋琪看着他。

    面条红着圈咧咧嘴。

    面条“噗嗤”一声笑了。

    他扒拉一面条的，问：“我叫宋扒么？”

    宋琪看他一：“这么凶？”

    一个黄澄澄的东西抛过来，他伸伸手接住，一个橘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快哭了吧。”宋琪说。

    “别说压儿没什么事，就算有事，也有宋哥着。”宋琪站起来，揽过面条的脑袋拍了拍，“我把你们带来，就不会赶你们走。”

    宋琪也笑了，他重新坐直，把桌上的卷纸拿过来扔面条怀里：“。”

    宋琪回到前院，店里的秩序已经都恢复正常，该活的活，该……他的目光从院里过去，定了定，又回蹲在院里的那半个小揪儿。

    面条眨着看他，擤了一大泡鼻涕。

    面条拎着橘乐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哥。”面条轻声说，把鼻涕纸扔去，手指在床沿抠着，不好意思看宋琪，垂着说：“我知我有儿矫了，但我刚才就老忍不住想，宋哥你本来能找正常人来活，找我们这样的人，什么都得心，挣的钱都给我们发工资了，吃力不讨好……我还这么儿事都不好，给你惹麻烦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么贴心？”江尧也没客气，把橘扒开。

    “自己留着。”宋琪拿着橘在他脑门碰了碰，“向你二碗哥学习，脸厚儿。”

    江尧愣

    不知该嘛的仍然在店里泡着。

。”

    没人理他。队友们的尸簇拥着他，像几滩臭狗屎簇拥着鲜。

    “一天到晚就想这些没用的。”宋琪打断他，“什么麻烦，不就撞了个货架，你把店给我砸了？”

    宋琪“嗯”一声，把二哈拖过来搓了两把。

    江尧正蹲在二哈旁边打游戏，余光看见宋琪在他旁边蹲，往嘴里叼了烟。

    谁？

    “我日！”三杀都拦不住傻队友摇着小旗去对面送人，江尧看着自己的尸被迫脸朝倒在血泊里，暴躁地开语音趴在地上骂：“来都把语音打开，听爷爷骂你们，赶的！”

    “忙完了？”江尧正带着几个傻战斗到尾声，手指噼里啪啦得飞起。

    “二碗跟三磕刚来的时候都不会，三磕到找人闲聊，二碗满脑都是吃，两人都是被小梁一脚一脚踹着上的。”宋琪对他说，“你是最省心的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