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对比，江尧都快觉得自己生活在罐里了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，江尧夹着山寨豹坐在宋琪后，听他像讲别人家的事一样平静地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江尧把脸一偏，绷了会儿没绷住，笑得差儿从栏杆上仰去。“脑有病。抱你旁边的丑儿去吧！”

    说完还学着小时候他妈哄她时的动作，拍拍宋琪的后脑勺，僵着嗓说：

    什么年代了，怎么还有人活得跟个孤星似的。

    “怎……”宋琪想说怎么又回来了，没等他说，江尧展开一条胳膊猛地揽住他的脖，劲儿还大，勒得他从托上往弯了弯腰，只来及把烟从嘴里夹到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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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尧“啊”了一声，犹豫一会儿，说：“今天谢了。”

的时候。他们都说是生病，其实就是被我爸给打死的。”江尧重新靠回栏杆上，这是他一回主动跟别人聊家里的事，比他预想中要自然得多。

    没等江尧想合适的话，宋琪把山寨豹从后座上来，跟那几袋一起扔他怀里：“回去吧。有话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宋琪笑笑，把胳膊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后面一句指的应该是顾北杨。

    “自杀过三次，上吊、割腕、楼，特别执着。”

    宋琪几乎是同时打开了托的大灯。

    周围突然就亮了，江尧在糟糟的小路上逆着光回看，宋琪仍跨在托上，在明亮刺的灯光后，在托轰鸣的发动声里，映着没有星星的夜幕，像一无声又孤寂的剪影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宋琪看着他。

    宋琪妈是楼死的，自杀，死在八年前的大年三十。

    “我可真兴。”江尧说。

    哎。

    “她脑不太好，前几年一阵儿清醒一阵儿糊涂，后来基本就彻底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江尧已经不知该同还是该笑了。

    后门的路灯隔着一万米才有一，校门的还被不知哪一届的学生给碎儿了，江尧没走两步就不知绊了个石还是塑料袋，踉跄一，心想米酒混着啤酒竟然还能喝上。

    他觉得该说儿什么，虽然宋琪说得随意，但这接二连三的世还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宋琪看了他一会儿，突然冲江尧张了张胳膊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才是想要抱抱的那个吧。”江尧脸也不要了，反正抱都抱了，索仗着这冲动一咬牙说，“行了，‘妈妈’抱。”

    “断气儿的时候脑里还有血块呢。”他指指太。

    再这么耗着就太磨叽了，江尧转往学校里走。

    “……嘛？”江尧没动。

    “这个你不要了？”江尧举举山寨豹。

    “你脸上写着‘我想要个抱抱’。”宋琪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爸呢？”宋琪把车停在他学校后门，江尧从托上跨来后，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江尧听见自己叹了气，他猛地一垂，双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，大步朝宋琪迈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死了吧，不知，没见过。”宋琪连表都没有，了烟。

    “姨夫送你了，抱着睡吧。”宋琪说。

    “那天我午我去了，再回来的时候，她人就凉了。”

    “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