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办公室都没去，还在楼梯上跨着准备上楼，就听见旁边闹哄哄的，一群人从隔楼搀着个捂着脑袋的人来，捂脑袋的大哥手指里都渗血了，还中气十足地冲楼里骂着“反了天了！”，被劝着扯着风风火火地往校医务室去。

    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，楼里路上都是学生，全都被这一幕看愣了。

    “嘛呢这是？”赵耀目送他们远去，扭回问。

    “刚那人是老师还是学生？”撒淼也跟着问。

    陶雪川皱着眉没说话，往隔楼上看。

    江尧看见搀着那老哥的几个人里有个熟的是环艺的，隔楼前面还站着几个围观的环艺学生，他冲一个认识的抬手打了个招呼，问：“你们系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系主任。”那人走过来说，语气竟然雀跃。

    “我靠！”赵耀的嗓门又要起来，被撒淼踢了一脚，勉压了压声音，“你们系主任被打了？”

    “该！”那学生冲他们挤眉地说，“被大四的打了，这垃圾系主任太会撩贱了，我们专业从大二到大四就没有不烦他的。”

    江尧扬了扬眉，莫名想到肖大四那张脸，旁一直没声的陶雪川已经快步往隔楼里去了。

    “班嘛去？”赵耀看着他三两步没了影，奇怪地问，“别的系的事儿也得着他去发扬风格？”

    “他那个朋友不是环艺大四的么。”撒淼轻声说。

    “谁啊？”前的环艺学生八卦地问。

    撒淼笑笑没说话，江尧看他一，跟环艺学生了，说：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江尧！”那学生又喊了他一声，一脸神采奕奕的八卦，“不是说你昨儿砸了你们系办公室么？没找你事儿？”

    江尧笑笑：“关你事？”

    那学生脸上讪了讪，江尧已经转往系里走了。

    赵耀和撒淼在后跟上来，撒淼压着嗓说：“这算好事儿坏事儿啊？跟打老师比起来，尧儿就砸了个茶缸，直接可以忽略不计吧？”

    “但是昨天砸办公室，今天就敢打老师，”他又换了个思路，“连在一块儿听怎么成递关系了？”

    赵耀悠悠地叹了气：“真是所稍微不努力装就会被超越的大学啊。”

    江尧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撒淼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什么狗啃的逻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