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，江尧也没看回去，揣着兜往小车上轻轻蹬一脚，去收银台前继续排队。

    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小小地惊呼了一声，指了指宋琪的手，他才发现宋琪右手靠近手腕的地方被划了，不知浅，血量倒是足够骇人。

    宋琪举起手看一，估计是拽江尧的时候被溅起来的碎片划了过去，也没觉疼。他用另一只手随意地抹了一，对收银员笑笑：“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理一吧。”收银员用抹布台，从收银台前的小货架上拿了包纸巾“嘀”地扫上码，丢给宋琪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宋琪张纸摁了摁血，白纸上瞬间开一大片。

    江尧在旁边看着，眉越皱越，突然格开购车就要往回走。

    “嘛？”宋琪一把握住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撒开。”江尧不耐烦地抖了抖肩膀。

    宋琪没说话，也没撒手，他以一看起来像随手一搭，实际上藏着暗劲儿的力揽上江尧的肩，把他扣在自己边，轻声说：“小，不疼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你了么？”江尧有儿绷不住脸，收银台前位置有限，他刚才已经丢过一次人了，不想再跟宋琪得跟打仗似的引目光，小幅度地挣了挣，没挣开，就曲起手肘往宋琪肋窝上捣。

    宋琪侧侧腰，意意思思地躲了一，让江尧既能捣上个实在的，自己也不会太疼，垂脖没什么起伏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江尧胳膊一僵，他这一虽然伤不着人，但也是真带着力气的，没想到宋琪会躲都懒得躲。

    “你‘啊’个！”他掀起瞪过去。

    “疼啊。”宋琪叹了气，麻利地用渗血的手结了账，拎过收银员递来的袋，揽着江尧往外走，“我可是病号，虚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的脖就在江尧脸侧，说话时能觉到肤上发的气，江尧的一一地疼，甩掉宋琪的手。

    回到车上，他在导航上搜了搜，想找个药店去把宋琪的手扎上。

    “直接回去。”宋琪知他在想什么，在副驾驶上用纸巾着袖沾上的血。

    这伤要放江尧自己上他也不会专门去包，但宋琪肯定是因为拽他才被划的，这么不不问的有儿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“店里有药箱。”宋琪接着说，“酒，纱布，都有。”

    江尧看他一，把车开了去。

    前面半截路上两人都没说话，在路的红灯前面停，江尧掏烟盒叼了一，趴在方向盘上盯着计数牌低声说：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