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着宋琪说的, 小区大门往前直走。

    电话刚拨去宋琪就接了，说：“看见你了，抬。”

    江尧朝前看, 宋琪又说：“右边，十号楼。”

    右前方的第二排楼上果然站着一个人, 穿黑衣, 叼了烟, 明显是刚从床上起来，发睡得蓬松，在斜台的太光里眯着, 朝他抬了一手。

    江尧挂掉电话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五楼。”宋琪趴在栏杆上看着他，弹了弹烟灰。

    小区是很老式的小区, 居民楼也是很老的居民楼, 没有电梯, 楼窄耸仄，大白天的也不见多亮堂, 楼梯有有低，江尧两阶并一地往上走, 觉比爬宿舍天台还废脚。

    到五楼的时候一扇门已经开了, 屋里一望过去没人，电视开着，能听见稀里哗啦的声, 像是有人在洗脸。

    “宋琪？”江尧喊了一声，宋琪应该是从浴室里应了一嗓，他才抬脚去。

    房的结构在门就一目了然，小二居，玄关对着两扇房门，一扇半开一扇关着。过了玄关左手边就是浴室，宋琪刚洗漱完，正用巾着脸来。浴室旁边是厨房，用老式的木楞玻璃窗墙跟客厅隔开，靠墙放着餐桌和两把凳。客厅里只有沙发和电视柜，往右挨着的就是宋琪刚才站着的台，太光斜来，把客厅照得很敞亮。

    跟小区与居民楼风格一样，一看就是统一装修的老公房，里里外外的摆设算不上多讲究，倒是意外的利索，好过大多数独男的房。

    “要换鞋么？”江尧问。

    “也没有你的鞋，直接来吧。”宋琪接过他手里大包小包的早看了看，转往厨房走，“这么贴？”

    “没收摊，顺手就买了。你家别连碗都只有一只。”江尧关门屋，把围巾外都摘来，看了一圈没找到衣架，见沙发靠背上搭着宋琪两件外，就也把衣服挂上去。

    “谁家过日只有一只碗。”宋琪把早分门别类地在碟里装好，端来放在餐桌上，涮了两双筷，又给江尧的豆浆碗里放了只不锈钢小勺，问他：“加糖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加。”江尧靠在墙上看他忙活，等宋琪来后去厨房洗了洗手，然后在餐桌凳前坐，了个麻圆咬嘴里。

    “中午吃什么？”他问宋琪。

    宋琪看一墙上的挂表，用筷指指满桌早：“你现在问我？”

    “。”江尧顺着他的目光看一时间，快十一了都，他愣了愣，又夹起一油条蘸着豆浆嚼，说：“忘了，我以为现在刚六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