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江尧同学。

    江尧在心里叹了气。

    走的时候没觉得，现在停来了，就觉得手也冷脚也冷。手机上有韩的未读消息，问他现在心怎么样，要不要过去。江尧给他拨了个电话，接通后只说了两句话：“学校后门，来接我。”

    韩不知在吃什么东西，隔着手机都能听见他满嘴沫的动静，也没二话，齿不清地答应了句：“了解。”

    挂掉电话，江尧想烟，上拍了一遍才想起来火机在机场就给扔了。

    街对面就有小超市，但他不想动，正好买烤串的那几个学生叽叽喳喳地从他跟前过去，江尧闲得心烦，冲其中一个一看就是刺儿的男生扬扬：“嘿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刺儿警惕地转过。

    “借个火儿。”江尧咬着烟上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刺儿神复杂地看他两，江尧上张牙舞爪的“不良”气息让他产生自己人的包容，鬼鬼祟祟地避着校门监控把火机递过来，“你怎么知我有火机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学校装的时候……”江尧歪歪把烟上，“你还跟隔实小拽小姑娘辫呢。”

    刺儿嘴角一，估计觉得这人神不太正常，没接话，伸手要把火机拿回去。

    “中学生不能烟，替你老师没收了。”江尧夹着火机在手指间转了一圈，把手往兜里一揣。

    “……神经病！”刺儿撞了鬼似的，往江尧底的箱上踢了一脚，带着不知所以的小弟们跑了。

    二十来分钟后，韩从学区房后的小路跑过来，江尧仍坐在行李箱上，对着一盒烤串吃得满地竹签。

    “你可真会找地方，跟这儿成仙呢？”韩跑得有儿刹不住闸，围着江尧又颠了两圈，才一在路牙上坐了来。

    江尧把盛满炸串的盒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不吃。”韩摆摆手，一说话一嘴白汽，他比划一嗓儿，“刚吃完饭，堵到这儿了都。”

    说着又伸看看盒里的阵容，直砸吧嘴：“你这是把人摊给洗了啊，一样来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炸茄最难吃，以后别买。”江尧也饱了，还有儿腻。他用脚把地上的签拢了拢，隔着塑料袋一把抓起来绑上，扔几米外的垃圾桶里。

    “见着你那个……小弟了？”鼻，韩还是问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