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癔症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”提起三磕，宋琪想起什么来，问江尧：“三磕加你看到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已经加上了，还聊了会儿。”江尧换了个姿势靠着，把烟在窗沿外碾灭，有小火星被风刮着往衣上扑腾，他曲着指飞快地弹开，“大哥大哥短，他打字不断句，看着比听着还累。”

    宋琪又笑笑，他不知在嘛，一会儿走路一会儿乒铃乓啷的，对江尧说：“他喜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用你说，”江尧一本正经，“我自己天天都不敢多照镜，太帅了。”

    “困了吧你，睡觉去吧。”宋琪说。

    江尧笑着骂了他一声。

    宋琪这么说，也就是借着开玩笑准备挂断了。江尧心里躁躁的有儿，这不是他第一次跟宋琪打电话，但是是一回没什么正事儿地挂着电话扯淡，觉还上瘾。

    放以前本想都不要想，韩跟他视频的时候多说几句话他都要不耐烦，好多事儿到宋琪这儿就Bug了似的。

    有些东西就是让人忍不住地想得寸尺，不想还好，一旦想到了，心那儿就差顺着往嘴里爬，把牙关撬开说儿冲动的话。

    “姨夫。”江尧抓抓发，把挨砸的那边睛给挡上，冲着玻璃照了照，“挂个视频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怎么了？”宋琪的声音断了一，江尧还没反应过来，手机就重新“叮叮咚咚”地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！”江尧差儿把手机从耳朵边扬去，慌忙把镜冲着自己完好的半边脸摁接通，“你怎么一儿缓冲也没有啊！”

    “摁一的事儿，还能怎么缓。”宋琪没冲着镜，不知是在煮面还是熬粥，手机应该是竖着支在冰箱上，只能照到他的侧脸和上半，白的雾气从往上，加了个烟雾特效似的，他转脸看一江尧，扬扬眉，“有话要跟我当面说？”

    “神他妈当面说……”江尧本来有儿张，觉得自己提了个司昭之心的要求，结果宋琪自然得跟远程开会似的，还在行云地煮面，他就也松懈来，重新往窗台上一撑，“在煮面？”

    “汤。”宋琪举着汤勺抿了抿味，他穿着睡衣，确实是刚洗完澡，额前还搭着几绺半的发，江尧想到那天宋琪在厨房准备火锅的样，在黄的灯光底，整个人看起来居家又贼他妈带。

    宋琪放勺调了调火候，又看向江尧，眯了，“你这是在……画框里？”

    “窗框里。”江尧叹气，“刚说开了个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