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劲地解释，“有血缘的那，一个妈生的——兄弟。”

    “那没有。”小梁没等他说完就摇了摇，“宋哥跟你说的肯定也是那个康哥，宋哥家里就他一个。”

    江尧愣了愣：“所以他说的跟你说的是一个人？”

    “被酒瓶当锤死的还能有几个。”小梁不想刚过了年就聊这些晦气的，摇摇叹了气，“我是真羡慕小碰哥啊……”

    江尧没理他，他现在有儿迷糊，在心里捋着分别从小梁和宋琪那儿听来的话。

    宋琪带他去街那天他俩一回聊到家里的事，当时他问宋琪有没有兄弟，宋琪说“有过”。

    “有过”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后来在超市被小孩儿撞倒米酒瓶，回来后小梁跟他说宋琪以前有个弟兄，有先心病，被酒瓶锤了一人就没了。

    他俩嘴里的两个人江尧往一块儿想过，但是大年三十那天宋琪又跟他说，他那个“有过”的兄弟是被他楼的疯妈给吓死的，是陈猎雪和他共同的朋友。

    今天小梁又跟他说，这个共同的朋友，某康，就是宋琪嘴里那个兄弟，是被酒瓶砸死的。

    “那么问题来了，”大冬天的，江尧被满脑死于非命的死法闹得有儿发，“那个什么康，到底是怎么死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小梁张着嘴瞪了江尧一会儿，痛苦地搓搓自己脑门儿，“哎哟我的天，小尧哥你计较这个嘛啊，甭怎么死的人都没了，也可能是我记岔劈了你别问我了。”

    江尧仍皱着眉，边继续思索边掏烟盒咬了烟。

    打火的时候他摁了两次，第一次摁去没汽，第二次看着火苗爆起来，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冷不丁蹦他脑里。

    “……所以，是谁砸的酒瓶？”江尧把火机收起来，盯着小梁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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