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尧二话没说，先过去把撒淼推屋里，“砰”地摔上了门。

    “什么你们？”他问撒淼。

    撒淼格和，从小到大就没跟人正经过仗，挨这一挨得怒不可遏，脖上的都绷了起来，估计是见终于来自己人了，怒气值又飙升了十分，指着门边嚷嚷边往前怼：“他自己见不得人的事儿凭什么冲我动手？！”

    凭你嘴贱。

    江尧不耐烦地把他推回去：“还想再去挨一顿大的？”

    他想先随便安抚撒淼几句，赶把外面乌泱泱一堆人给散了再说，毕竟闹大了谁都不好看。

    结果这边还没来及张嘴，外面肖大四又“哐”地踹了脚门：“你他妈嘴放净儿！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才净儿！”撒淼气得发抖，发都炸着窝地支棱起来，“傻同——！”

    江尧脑一“嗡”，弯腰起也不知谁的瓶往墙上砸过去。

    “砰！”的一声，跟爆炸似的，屋里屋外一瞬间都静了来。

    “都是爷们儿，差不多儿吧？”江尧把门拉开，压着火儿提了提嗓。

    “江尧！”话音刚落，包围圈外同时炸起一声爆喝。

    “哎。”江尧冷不丁给吓得一歪，忙撑着墙往外看，不知谁把顾北杨给支来了，指着他鼻二话不说就开训。

    “开学第一天你就给我生事儿？啊？！”顾北杨脸黑得跟个包公似的，看见江尧上的石膏，他眉差儿飞去，“都瘸了还敢打架斗殴？幸好我今天在学校，我要不在呢？！”

    “我靠……”周围看闹不嫌事大的几个直接笑了来，江尧瞪着，对于顾北杨“有事儿骂江尧”的逻辑都无奈了，“这回真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你要不在这会儿都他妈散场了。

    “都在这儿杵着什么？等着记过？”顾北杨没理他，叉着腰冲围观群众喊。

    人墙稀里哗啦地散开，顾北杨这才挨个儿把撒淼陶雪川和肖大四扫视一遍，目光停在肖大四脸上定了定，问他：“你在这儿什么？”

    江尧不知自己是看错还是多心了，顾北杨问话的同时，好像又飞快地看了陶雪川。

    不能还是听见了吧。江尧角一。

    陶雪川一张脸绷得死，张张嘴刚要说话，肖大四先扯着嘴角回了顾北杨一句：“你得着么，老师？”

    他声音轻轻飘飘，睛却仍标在撒淼脸上，冷嗖嗖地蹿着野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