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。”顾北杨说。

    嗯？

    江尧有儿意外地扬起一边眉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新路？

    “我知你觉得我这么说显得很假，我也觉得矫。”顾北杨看着他，“其实也不光是为了你们，这话我也就在这儿跟你这么说——也是为了我自己，你们有时候特别不懂事，也烦人，把我气得都不想搭理你们……嘿一说这个我就来气，真当你们是块宝啊我天天追着撵着拾掇你们？”

    江尧没忍住弯着嘴角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你不要笑，也就因为你们是我带的第一届学生，你要三五年后再来我手底当学生，你看我稀不稀得搭理你。”顾北杨指了江尧一。

    几个女生嘻嘻哈哈地从坛边走过去，手上托着从堂打包的炒菜和米饭，顾北杨没说话，等她们过去以后才继续说：“我自己上大学那会儿，有个很好的辅导员，那时候我们也烦他，比你们烦我烦多了，有时候恨不能堵着他揍一顿。”

    那你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江尧在心里接了一句，站得有儿累了，歪歪往旁边的树上靠着。

    “但是吧，大三还是大四的时候，我们班了件当时看大，现在想想也就那么回事儿的事儿，只不过要没他扛着，还真不知得闹成什么样。”顾北杨顿了顿，那回想往事特有的表，角带着绺怀念的笑，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跟本能似的，现在我差错地到了这个岗位上，莫名就把他那些理念、品格，还有虚脑的一堆，都记来了。”顾北杨说，“觉至少得到他那个敬业的程度，辅导员才是辅导员，‘辅导员’这个名号才担得住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想让你们好，本质上来讲可能跟你们真没多大关系。”顾北杨重新看向江尧，认真地说，“不是因为你们是你们，或者你们的问题比别的学生特殊了一丢丢。而是不谁，不哪个学生，只要来了我这儿，‘辅导员’那一栏后面填得是我的名字，我都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懂了么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一丢丢。

    江尧看顾北杨用这么正经的表说了个小孩才会说的儿语，有儿想笑，也莫名被可了一。

    传说中的恶心萌吧，这大概。

    “懂。”他，“懂是懂了，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更换一工作方式，毕竟你们明明可以不用那么讨人嫌。”

    顾北杨被他气笑了。

    江尧也笑了。

    “杨哥，”笑完，他冲顾北杨竖了竖拇指，这次是真诚的，“烦人是真的，好也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顾北杨又作动容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