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我想起来了，大概是三四年前吧。早些年他还好的，不像现在这样天天端着，蛮平易近人，我儿跟他熟，还请他来家里泡过茶。

    但大概三年前吧，我儿就跟他断绝来往了，提起他还连连叹气，怨自己瞎……车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，突然在乎得要命，谁碰一就跟谁急，小区里的小孩几乎都让他骂了一遍。”

    时间对上了。

    秦想了想，又问:“对了，他跟他和他侄的关系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个嘞。”一个短发大妈直接爆了，“余香，就他当年为了给陈非筹学费，来找余富借钱，那天着大雨呢，他连门都不给人……

    不过他好歹还有良心，后来他查那个什么……哦癌，他还是借钱给手术。”

    “您确定是他借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然还能有谁，陈非那小大学没读完就被退学回来了，成天不正事就待在家里，哪里来的钱？不是余富借的钱还能从天上掉来不成，而且这次以后，他像是变了个人，对他很好，尽心又尽力，每周都提着一堆营养品送给他，陈非自己也说，就是找余富借的钱。”

    秦和萧默对视了一，萧默对秦了。

    秦秒懂，他默契地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，然后转回对各位大妈说:“各位阿姨，我们今天还有事，现在要先走了，你们多保重啊，等以后有空我再来陪你们唠嗑。”

    从小区离开，时间已经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他们是晚上八的航班，现在去坐大，赶到机场刚刚好。

    买完票上车后，萧默和秦选了最后排的位置，大没有满员，后面一截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    两人靠着，小声地梳理线索。

    “加上昨天那个录音，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陈非和案有关系。当年陈非被退学回来以后，还去过y市不少次，直到他母亲查癌。后来他母亲要手术，他没钱，准备去y市借钱——他可能想找李思借。他在y市没什么朋友，唯一能借到钱的，一个是李思，一个是伯父。”

    萧默摇，“没有，我爸如果要用大笔钱，会跟我妈说，他从来没说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