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上的药品。

    包装陈旧，还积着灰尘，都是淘汰了多年的低效药。

    门放着的是治疗冒染一类的药片，顾朝阑拿了一盒抗染药片，再往里走，然后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广播说话声。

    “当时我们集结了四辆车，四十多个人，堵在七巷弯门，本想抓住那两个上面来的蠢货，而且看着我们就要成功了，但没想到！没想到突然有两枚导弹袭来，把我们的人全都炸死了，两枚啊，那些尸现在还摆在七弯巷门！上面那些垃圾，为了保护这两个蠢货渣滓，竟然用导弹轰炸我们！”

    店里的男主人顿时大骂“他妈的，那导弹就该把这些蠢东西自己炸死！”

    广播继续说“随后，这两人逃到了芙向街，并在芙向街大肆杀人，我们的一个兄弟还被活活砍断了手！你们看，上面那些的人对我们永远都这么残忍，他们就像是古书里的暴君，压迫我们，凌我们，让我们永远活在不见天光的地！”

    男主人又跟着大骂起来。

    “现在这两个人还在我们的负一层里游蹿，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对我们施暴，你们一定要注意！现在我说一这两人的外貌特征，一旦发现她们的踪迹，你们上用公共广播通知所有人……”

    店主人愤怒“他妈的，要是我见了她们，一定拿刀砍了这些渣滓！”

    店里的女主人接话说“上面那些人怎么还不死，他们死了这个世界就和平了。我现在就希望天上掉颗陨石来，把整个地球都撞烂，然后大家一起死！”

    “哼，你就梦吧，现在就算掉陨石来，那些人渣也会坐飞船离开，最后死的，只是我们这些贱民。”

    女人安静了。

    顾朝阑找到了外伤用药，以及一罐消炎剂，她拿上需要的东西，把钱留在架上，准备走。

    婴儿的啼哭声忽然响起，一个年轻女人弱声说“妈，给我粉吧，孩饿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今天晚上不是吃过了吗？”中年女人，“现在才隔多久？”

    “可孩饿……”

    “饿了就给他喝！哪来那么多粉给你吃，你以为我们跟那些上层人士一样，不愁吃穿还有的浪费吗，我们没那个资格！饿也得忍着。”

    顾朝阑又留了两张纸币在货架上。

    她安静地离开了药房。

    回到车上，施聆音立即问“怎么样，有没有被人怀疑你？”

    顾朝阑摇，神有些怔楞。

    施聆音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顾朝阑看向她，问得很认真“你小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施聆音“嗯？”

    顾朝阑“是不是从来没吃饱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