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，推开靠墙的一扇木窗。

    窗封闭太久，她推了好几次，才在一片扬飞的灰尘里推开木窗。

    窗外是宁静的夜与邃的夜空。虫鸣声遥远模糊的传来，很是宁静。

    她看着窗外，慢慢说“一开始我想要世界和平，人人平等，后来发现这不可能，人太贪婪，也太自私，只要有集，就会有特权和争夺。于是我想，那不如毁掉所有秩序，让世界大，弱，回归最自然的原生态。但又我发现越是没有秩序，人类这族群，越是失控和血腥。

    没办法了，于是我再想，那是不是要毁灭世界呢？一了百了，净净。但是……无辜的人好像又很无辜。”

    她转看着施聆音“如果是你，你会怎么选？”

    施聆音“我会选择不去想这极端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宁行笑了一“是啊……”

    施聆音“我能问问你的生不老是怎么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宁行反问她“你知人类文明是怎么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施聆音给一个非常符合地球科学的答案“数万年人类历史经验，代代累积而成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宁行又问，“那地球上的第一个生命，又是怎么来的？地球母亲自己诞生的，还是被什么东西创造的？”

    施聆音也反问她“如果是被创造的，那这个创造者又是谁创造的？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类似先有还是先有的无解命题。

    宁行又笑“那你能用你在太系的培养来的思考逻辑，去构造太系外的世界吗？比如，某个星系的某颗星球上，有一不依赖大气层和就能存活的生命，你能想象那个生命的样和结构吗？”

    除了电影里带来的形象，施聆音一时还真想象不别的。

    但施聆音知宁行这些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你是想告诉我，你的生是外星人给的吗？”

    宁行又摇了摇，说“这个问题其实没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施聆音“但你已经说到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宁行轻笑“也是，都说到这里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停顿了一会，然后说“很久之前，有人意外从海里挖了一艘船，不，应该说是一艘星舰。星舰里冷冻着一个人，以及一些保存还算完整的资料和科技信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