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狐狸笑一阵，麻利码牌，说：“大兄弟，第一次来吧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怎么办？”师秦说，“送礼成吗？”

    师秦回：“也没什么好的，吃死工资而已。”

    狐妖：“有价的哪比得上无价宝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我送现金也不行了？”

    “碰！”

    师秦拉了个椅坐：“差，兄弟，给我讲讲，不然我一外地来的，这么多年没过东三省，万一办事没留神，坏了规矩就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刺猬妖说：“嘿，今天坐的位置风不好！黑，你起来，咱俩换换位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睡不着，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送礼？”红狐妖哈哈笑了两声，媚至极，师秦打了个颤，听她半是嘲讽半是叹的说，“寻常的礼，你拿去就是埋汰五家的份，往五大家送礼，也不是谁都能送的。他们看得上的东西，说来能吓死你。”

    “难不是？那

    师秦心有所想，中却问：“我不太懂，妖不都是散妖吗，东北有哪个妖大了，我怎么没听说过？”

    红女人打九万，抬问师秦：“哪儿就啊大兄弟？”

    其余三只，一条黑蛇，上半化手方便搓麻，半蛇尾盘在凳上，他旁边，一边是鬓边别红的狐狸女人，一边是勾着背的瓜帽小老，鼻梁上挂着一幅小圆镜。

    一直不作声的小老忽然开，圆圆的镜片闪着光，看不到睛，他笑，满尖尖的牙：“谁家大了没规矩？”

    在麻将的哗哗声中，师秦喝了，问：“理，机关里才都是关系，我不太懂，怎么不机关，在外面自由事，还要走关系了？”

    师秦站在满背锋芒的刺猬旁边看牌，回：“事业单位，给国家事。”

    师秦见她眉一动自带风，明白这是只狐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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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也没什么规矩，看你哪来的。”黑蛇妖老成地吐一烟，说，“你要是政府机关，来这里办事公，他们也不能怎么着你，柿前分，你要是到沈妖鬼协办公，里面可能会有些横惯了的五家弟故意整你，也不是说不会办，就是办的慢，拖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二条。”

    师秦绝对是个奇怪的存在，他上既有活人的气息，也有森森鬼气。能嗅到气息的妖鬼们，一般看到他，总会好奇他的来历。

    佝偻小老糊了，几个妖哗哗啦啦洗牌，没有要停的意思，也顾不上跟师秦说话。

    师秦：“沈吗？我五十多年前来过，怎么了？难现在有新规矩？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

收。

    黑蛇抬瞧了师秦一，从耳朵上勾一支烟，嘴里上，问：“楼的啊？”

    黑蛇吐烟圈儿，斜：“玩你的，咱又不是五大家，随手一把就敢玩野的，咱就五钱，你一晚上都输能输多少？叫顿外卖的钱。”

    师秦也活络，立刻问：“古玩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，公务员有份，待在机关清闲，也不用走关系。”

    狐妖和她的伙伴们换了神，俱是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红狐妖追问：“有编制？”

    刺猬妖指着牌桌旁的这几位，说：“还能有谁，胡黄白柳灰呗，三省被分的差不多了，沈这边柳家为大，别的也不给你多说，反正你悠着……你来玩还是来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