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怪笑声是在工厂，他听得一清二楚，然而前一切如常，泡在药中的尸静静浮动着，笼里关着的棕黑锦蛇也都安静的盘着，慢慢吐着信。

    空气中只有淡淡的鬼气，却无其他的妖气。这里常年停放新鲜的人尸，有鬼气很正常。

    难是他幻听了？

    电话那端问况，这个穿着白大褂着医用手的蛇妖说：“……没事，可能是我太张了……你跟六哥说，他要求太，这批死的底都不太好，我就是技术再超也不到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电话那端说了什么，这白大褂蛇妖笑了两声，：“你要是真能帮我要到七爷的时光表，这些年纪大的，不说清纯可人，青涩少女都可以给你来！”

    “哈？六哥没要？那你们这拍的，还跟我说是六哥想要的，加急……我知不能……那你想办法……一个老，最多拉动刀成风韵少妇，少女还是算了吧。”蛇妖又说，“你想讨好六哥？呵呵……那就得找真学生妹，最好是中的，快要参加考的，六哥好这……有？真有？有就好啊！什么？人没死……嗨，早晚是要死的，你们趁睡觉缠勒魂试试？哈哈哈……过奖，我不坏，我只是多。照照片整？谁的照片啊？你刚发来那张？可那姑娘看着不怎么好看啊……勉清秀，真要照那张照片整？行吧，你先把人来，我才有法整。”

    他挂了电话，尾尖儿被玻璃碴扎到的锐痛让他蹙起眉，他游弋着离开这个车间，翻找药粉。

    他离开后，墙上黑影动了动，溶于背景的沈晓重新聚回，掀开医用架的布帘，抓鹦鹉，蹑手蹑脚地溜到车间。

    沈晓虽然是妖中废柴，但他藏匿和逃跑的本领却乎意料的好。城妖只要在自己的地盘，只要周围有属于这座城市的东西，他们就可以无声无息去，化为城市中的一分。

    沈晓悄悄潜车间探究竟，他掀开盖住人尸的被单，看到了合在一起的双。

    目惊心，沈晓捂住凉的心，奇怪：“他们是要把人和蛇连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可人已经死了，到一起也是死的……他们图什么？标本吗？当摆设吗？老变态喜在家摆这变态的玩意儿？

    还有电话里提到的六哥……六哥沈晓知，是指特区外勤科副科柳池，他是柳家的第二代当家之一，颇得柳云龙赏识。

    果然都是一窝坏！

    可惜上没有拍照取证的东西，沈晓听到蛇尾拖地的声音，把鹦鹉一扔，示意它自己藏好，他则迅速伸手，碰着墙，手指慢慢了墙里，继而整个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墙面上一抹虚影慢慢游走，鹦鹉站在墙角的骨架标本上，竖着呆，睛眨了两眨，慢慢定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