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，佛终究是两家，我们跑到寺庙里，也不甚妥当。”

    那士又继续说了起来。

    寺庙叫五蕴寺。

    那飞升的净空大师的确是个大大的活菩萨。

    他在寺庙了足十年的住持，一直在济世救人，行善积德。

    净空大师有一手不错的医术，经常免费给人问诊开药。每到冬天，也会在寺庙收留无家可归之人，等到开了，帮他们在城里找些活计。

    他从不要穷人的钱，只收城里富捐的香火钱，也大都用来施粥买药了。

    望川城里的人都知，净空大师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是以净空大师飞升以后，望川城的人都在议论纷纷，说他一定是得了好报，这才上天了神佛。

    于是寺庙的香火更盛了。

    一传十，十传百，不少南边的客商也听说了这件事，于是纷纷跑到寺庙里来烧香拜佛。

    观虽然因此少了些香火，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。

    毕竟这些士虽然修多年，却也没有见过真正有人飞升，成仙成佛，那都是书上的典故、师中的神话。

    那时候甚至有刚门的小士，想剃了发，改和尚去。

    而之后的事，却乎了观众人的意料。

    净空大师飞升以后，那五蕴寺竟又有人飞升了。

    净空大师有两个师兄弟，也是当年和净空大师一起过好事，行善积德的和尚，也在这一年功夫里飞升了。

    每在众目睽睽之飞升一个，这寺庙的香火便愈盛。

    这时候观的生计虽然艰难，却也没有破败至此。

    直到半年前，开始有一个传言，说分明都是在望川城，寺庙的和尚屡屡飞升，观却没个动静，只怕观里住的是一群骗。

    从此观才真的没了人迹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那士忍不住气愤：“我们观主也是个善人，当年施粥，也不是只他们一家。他们有人飞升，那是他们的德行，我们有什么办法？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，才会说这样的话来。”士说，“这半年，我们观已经走了一半的人，全靠我们后山的田地过活了。今年只怕连粥也没得施，更要惹那些小人嚼了。”

    宋玄听了，忍不住问：“你们就没觉得奇怪吗？飞升哪是说有就有的？”

    那士黯然：“我们也怀疑过，只是说实话，飞升的那三位，的确都是僧，光心态就不知比我们这些小辈多少个境界。不大可能会撒谎的，我虽不信佛，却也不能昧着良心胡说。”

    宋玄听了，便陷了沉思，那士说的痛快了，便替他们收拾了碗筷，临走前谢了又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