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不说置办彩礼，”宋玄摇了摇，笑着跟他算账。“我一个算命先生，房无一间，地无一垄的。又是个孤儿，没有父母亲眷帮衬着，哪个好人家的女儿肯跟我餐风宿？“

    他说：“你也不是很缺钱……”

    事实也大都如此，无论是江湖草莽，还是他们这些神骗，大都是独来独往，走到哪里，有几个相好的，只风雪月着，也不怕走漏了什么风声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。

    宋玄早些年其实也是对那些致漂亮的女孩动过心思的，毕竟年少时期、血气方刚的，总会有个梦中人什么的。

    宋玄说了好半天，姬云羲见他神坦然，才勉信了他的说辞：“你真不是哄我？”

    姬云羲愣了愣，神一丝茫然来，就连方才引诱宋玄时刻意来的魅惑神态都淡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至今都没有娶亲？”

    宋玄从一开始的震惊，到后来已经被这乌龙得笑了起来，他拉着姬云羲的衣袖，将他到椅上：“阿羲，我们这些走江湖的平民百姓，又不是你们那些贵族老爷，你知娶妻生得多少银吗？”

    只是他平静来，宋玄却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味儿了：“这回该我问你了，小小年纪，你在哪里听来的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？”

    宋玄：“我拿这哄你什么，我若是真有断袖之癖，现在上杆承认还来不及。”

    姬云羲是真的不知民间疾苦，他早些年过的虽然艰难，但到底跟宋玄经历的环境不同。

    可宋玄如今却还是孑然一，独来独往，就姬云羲跟着他的这几天，别说相好了，连对着白小桃这样毫无距离的姑娘，他都半邪念没动。

    只是宋玄却是当真没有这个意思，他见姬云羲想的歪了，只得好言好语地糊过去：“当时我想到些别的事，走神了，并没有旁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宋玄毫不迟疑地。

    尤其像宋玄这样的，若是在一个地方了大局，都不敢久留几天，生怕让人拆穿脑袋搬了家。

    他们这样的人，不怕看不清别人，只怕掂不清自己。

    可他也是最清楚自己份的。

    姬云羲微微眯起睛来：“没有旁的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一个人也就罢了，难不成还得让人家姑娘跟着我提心吊胆，脑袋别腰带上过日？”宋玄一摊手。“这不是造孽吗？”

    姬云羲咳嗽了一声，撇过去，只当没听见。

    宋玄摇了摇：“这又是你不明白了，跑江湖的，钱来的快，去得也快。像我们这样的营生，大都发的是别人遭难时的财，早晚也得拿着家当去抵自己的灾，终究不是个稳妥的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姬云羲怀疑他有龙之好的一个主要原因，宋玄已经过了二十，弱冠之年。换在寻常贵族人家，不说妻妾成群，至少孩也该生来一两个了。

羲不吝于给宋玄一甜，让这个人真真正正、死心塌地的属于自己。

    姬云羲这才没了话。

    少数几个拖家带的，那多半是夫妻同行，相互扶持着，也算是不小的运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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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光是听还不算，你还敢凑上去，你当这是什么好事吗？”宋玄越想越觉得不对，这孩怎么看都是歪了。“你倒是说说，你还记得你是三皇吗？”

    他若不是当世柳惠，姬云羲只能当他是压就不喜女人了。

    再不济，相好的也总该有一两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