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么怎么说风转呢，我那个爹只怕是脑里去了三窝耗，才要搅和上那些皇的神仙打架里去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的时候，脸上一直带着一讥讽的笑意，用词也尖锐直白、不留面，仿佛是在说别人的笑话。

    姬云羲这才仔细看去，发现那与店家争执的男不过二十的年纪，与宋玄相仿。有着细的眉和薄而泛红的，肤白皙，生得好一副凉薄斯文的相。

    方秋棠似乎对自己的世并不避讳，宋玄跟姬云羲讲，他还要在旁些注释补充，不知的还以为这是些什么丰功伟绩，值得他拿来这样嘘。

    “他会的东西多得很，你是没见他家里，奇奇怪怪，什么东西都有，就是不务正业。”宋玄笑着说。“赶明儿带你去他家玩，保准你开界。”

    先曾经跟宋玄一起过几桩生意，一来二去，两人便熟悉起来了。

    姬云羲捕捉的消息却都是与宋玄沾边的：“他？和你生意？”他怎么不晓得宋玄还有经商的本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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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若是旁人，大概会以为这位方公正在自嘲。

    宋玄笑了起来：“可不是什么正经生意。”

    那店家忍不住从鼻腔里哼了一声，见宋玄是顾客，也不好跟着计较，只得扭就走。

    “你没听说的多了去了，”宋玄忍不住给了他一拳。“我也没听说你什么时候改到衡来生意，还改行兜售酒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说宋玄的相是天生的算命先生。

    “方家早就不是皇商了，我那二百五的爹脑袋瓜都掉了，剩的死的死、散的散，连我都跟着了大牢——也亏我不是他什么正经儿，否则只怕你现在只能瞧见我的坟草了。”

    宋玄指着那男给姬云羲介绍：“这是方秋棠，我的老朋友了，最能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倒是那男摆了摆手：“不要便不要吧，有不识金镶玉，总有你后悔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你记得之前我的鬼火吗？”宋玄忽的想起来什么，指了指方秋棠。“就是他教我的。”

    这方秋棠原本家在四方城，是皇商方家家主的私生，连族谱都没的那。

    又拍了拍姬云羲的肩膀：“这是我弟弟，宋羲。”

招了招手，示意那男。

    姬云羲这才来了几分兴趣。

    男手中提着一个酒坛，瞧见宋玄，忍不住睛一亮：“宋玄！”

    宋玄却知，他这位朋友就是这样一副德行，嘴毒得很，对家里也没什么，只怕这一场闹剧来，他心里还兴的很呢。

    那这位大概就是天生的师爷相，哪怕笑起来，也透着一算计的意味。

    刚一听完这话，那方秋棠就将姬云羲上上打量了一遍，一个意味的目光：“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弟弟？”

    宋玄听着旧友的笑话，一边给姬云羲解释：

    方秋棠薄勾了勾，睛也眯了起来，好像是一条老猾的狐狸：“你哥哥可不是盏省油的灯。”

    “别提了，”听了这话，方秋棠忍不住拿起一个空杯，给自己斟了杯酒：“我家里事了。”

    宋玄听说了，忍不住皱起了眉：“方家……”

    那店家还没搞清楚状况，只看着两人发蒙。

    这两人之间有一奇异的默契，姬云羲本能的抗拒，却又忍不住去好奇宋玄的狡黠的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