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兔崽以为我不知？你们两个避着我和宋玄，一准是在捣鼓些见不得光的官司。”方秋棠转揪着季硝。“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季硝了，还捧着呢：“公料事如神。”

    毕竟他能替姬云羲的，本就不多。

    姬云羲拿这事跟宋玄当笑话讲：“明明希望我死在外，却是要一副普天同庆的样，也不知是在替谁兴。”

“还是年轻，”方秋棠也吃了些酒，只是并没有醉。“宋玄，之后你打算怎么办，接着送他回京？”

    最彩的无非是皇如何复生那一节，有的说是蒙仙人指，有的说是阎王不收，还有的是曾救过的狐妖报恩，再有假死、借尸还魂等更离谱些的传闻。

    最近这些说书人中的本，就变成了“某朝某代某位皇，意外遇到了山贼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，最终死而复生”的故事了。

    方秋棠这才满意地打了个酒嗝，转而对自己的推理能力自自擂起来。

    这宋玄是赞成的，毕竟现在姬云羲边的自己人不过只有祝一个，搬到大院里，侍卫仆役都不明底细，难免被人寻到可乘之机。

    主要还是因为官府和盛京之间来来回回的批文，光是盛京那边前来确认姬云羲份的使者就来了两回，等到昭告天便又是好一通折腾。

    宋玄替姬云羲盖了件衣裳。

    偶尔宋玄还能带着姬云羲去走走，倒也见识了不少趣事。

    第59章 茶馆

    宋

    方秋棠说的没错，姬云羲并不是柔弱无害的。

    个中涵，懂的自然懂，不懂的仍是懵懵懂懂。

    毕竟迎接皇并不是什么小事，仪仗、规模、行程样样都需要敲定，甚至从盛京那派了人过来看顾姬云羲。

    “这四方城拢共十家茶馆，我掐指一算，竟说十三说法来。”方秋棠当作笑话来跟他们说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姬云羲真正无害的，只有他那一孱弱多病的。

    官府原本还给姬云羲准备了一与他份相匹的住所，却被姬云羲断然拒绝了，仍窝在宋玄的院里，跟着他居简。

    反倒是住在宋玄这里，既没几个人知，又是在宋玄的底，总不至于整日提心吊胆。

    “当然，”宋玄答得不假思索。“你也晓得，他现在境况并不好，我总不能放着他一个人上京去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现最大的奇闻逸事，也就是三皇死而复生的消息了。

    也就是见姬云羲醉了，才会当着面问。

    宋玄和姬云羲在四方城停留了许久。

    “我看他一个人也好得很。”方秋棠喝了酒就不住嘴。“能跟季硝混在一起，能是个什么兔？”

    但是那又如何呢？

    哪怕姬云羲是能倒垂杨柳的壮汉，宋玄还是不会让他一个人踏上那一条吉凶未卜的路的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听见雅间外那说书人说：“其实这皇在行住的几年，早已师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老人，练就了息神功，呼虽停，未死——”

    季硝就站在他的旁边，笑盈盈地听他说真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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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四方城这等客商往来之地，消息最杂、也最灵通，这里的说书人往往还有另一个职能，那就是包打听。

    他们从往来客商游者的中收集趣闻要事，加以编篡，又借着说书的名义在茶馆里聚拢人气，开的总是“话说不知是哪个朝代，有这么一桩奇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