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原来也不大喜这些东西的，但是后来觉得……还是自己来的东西亲切。”方秋棠糊糊地说了一句，目光竟罕见的有些失落，与方才他瞧月亮的神如一辙。

    很快，方秋棠就自己转了话题，笑嘻嘻地问：“宋玄，你这回跟姬云羲回京，不会就扎儿在盛京了吧？你家那小朋友好歹也是皇亲国戚，给你谋个生计还是不成问题的吧？”

    宋玄摆了摆手：“你说到哪去了？我想都没有想过。”

    他虽然一心护送姬云羲回京，却丝毫没有考虑过，要为姬云羲永远留在京城。

    姬云羲是属于盛京的。那里有属于他的权势，地位，份，有姬云羲本应该拿回来的东西。

    但宋玄，却是不属于那儿的。

    他早就想过，只要将姬云羲安全地送回京城。他就接着扯着他那块算命幡，四招摇撞骗去。

    至于姬云羲，有这样一份缘分，就已经足够了。

    跑江湖的人，浅倒真不在于两人相的时日短。如方秋棠这般，哪怕多年不见，仍是可以为对方两肋刀的，才是真。

    方秋棠忍不住好奇：“你真不想赚个官？”

    如今佛盛行，圣上又一心求生之，京城已经封了好几个官了，他这句话还真未必是玩笑。

    宋玄摇了摇，笑着说：“你我天生穷命，受不得大富贵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你我是我，你穷别把我带去，老可是要赚大钱的。”方秋棠笑着推了他一把。

    “只是你若当真如此作想，我便劝你早日脱。”方秋棠又正。“人在江湖，不由己。你若去了，再想来，便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省得。”宋玄笑了笑。“你呢，你不想混个官？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想，”方秋棠嬉笑着说。“我不但想官，还想发财，想富可敌国，想娶上十八个老婆——”

    “醒醒吧，天都快亮了。”宋玄见他越说越糊涂，忍不住踹了他一脚。“我去瞧瞧阿羲，这次的事，真的多亏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之间还算什么算？别恶心了。我发麻。”方秋棠抱怨。“你快去吧，趁着夜里，我再琢磨琢磨，这东西怎么改。待明日到了车上，便不好再了。”

    宋玄面上终于轻松了几分，有方秋棠那奇怪的玩意儿在，纵然没有全然的胜算，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了。

    他终究还是怕见不到姬云羲，也怕因为一己之私，叫方秋棠也卷这必死的局里。

    方秋棠见宋玄走了，又仰盯着天上的月亮发起呆来。

    他没有开玩笑，他是真的想官，想发财，想一切兴快活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