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了起来。

    方秋棠一一地摆着桌上的瓷杯，好似能摆什么来。

    姬云羲盯着方才被宋玄坐过的凳，语气淡淡：“天降雷火？”

    方秋棠牵了牵嘴角，目光颇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想也知，宋玄扯这样一个借，不过是想要保护方秋棠。

    毕竟手上有这样的东西，这消息一旦传去，方秋棠绝对会成为各方势力争抢的对象，陷上神仙打架的漩涡当中。

    然而他却不晓得，方秋棠原本就是想往那漩涡里挤的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嫌宋玄这说辞挡了你的路，我自有办法帮你把消息传去。”姬云羲慢悠悠地说。“奇货可居，你也不必担心什么路。”

    方秋棠抬了抬：“你有这么好心？”

    自打从那夜的山上回来，方秋棠对姬云羲的态度就产生了不小的转变。

    从前他虽然嘴毒，但宋玄既然把姬云羲当弟弟，他就也把他当作年纪小些的兄弟来看待。

    可那夜山上的姬云羲彻底刷新了他的认知。

    这人披着绵羊的，却是狼的骨血，就算有一天，他真的负尽天人，方秋棠也不会觉得奇怪。

    “你的东西救了我，我回报，难不是很正常的事吗？”姬云羲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，尽他的角没有一丝弧度。

    真是恰到好的虚假。

    方秋棠忍不住腹诽。

    “哦？那三殿打算怎么回报我？”方秋棠玩笑似的问。

    他其实对用炸药钻营这件事已经产生了些许的犹豫，毕竟在他过往的人生经验中，从没有过这间接谋害的帮凶。

    他终究是难以释怀。

    “我将你介绍给我二哥，怎么样？”姬云羲的笑容不变。“我相信他的慷慨，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富，你都唾手可得。”

    方秋棠倒真的愣住了：“那你有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“季硝是我的属。”姬云羲轻声说。

    方秋棠如遭雷击，猛地看向姬云羲。

    那少年一雪白的中衣坐在床上，黑白分明的瞳里带着说不审视和压迫力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让我应？”方秋棠不可置信地说。“让我去太边，你的细？”

    姬云羲神态不变，默默地注视着他。

    方秋棠忽得冷笑起来：“三殿这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响，拿季硝去胁迫我卖命？”

    “你就没听他说过？他以前是我的仆，现在是得势了还要在我上作威作福的混账，如果不是他在救宋玄时了不少力，我怕是看都不会看他。你拿他来威胁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