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玄却打算要一走了之了。

    宋玄却：“我在京中留着，未必是什么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太、阿羲，圣上，这里的形势复杂的很，我是一绪都没有，你若要留在京中，也要多加小心才是。”

    方秋棠抿了抿嘴，有些无奈，又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现在的形有多复杂，但凡是个脑的人，就不会不知。姓姬的这一家，没一个是省油的灯，刚刚回京的姬云羲，狠冷厉的姬云弈，还有一个摸不清心思的姬回，再加上朝堂上未明的局势，奇人汇聚的摘星阁。

    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任谁都不敢说自己看透了理清了，但不还仍是前仆后继地往里钻营？

    人人趋之若鹜，他却是避之不及，要么怎么说是半仙呢，从这看，他倒真是有些半仙的气韵在。

    可半仙说的话却俗的不行：“在京城这一遭，虽不说泼天的富贵，可到一算，却还是赚了的，再在这儿呆去，我怕是有福赚钱没命，这就划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宋玄脸上还带着惯常懒洋洋的笑，好像是街边晒太的地痞。

    也是了，他是谁呢，他是宋玄，当初四方城不也是这样，明明声名鹊起，却是说走就走，没有丝毫留恋，当真是片叶不沾。如今这盛京之于四方城，也不过就是一样的景，诱惑变得更大了而已。

    方秋棠终是摇了摇：“就罢。正巧你得罪了太，若是不走，他也必定不能看着你坐上大天师的位置，到时候再把脑瓜都给玩儿没了，那才是亏大了。”

    宋玄嘿嘿一笑，伸手去拽了拽方秋棠的衣袖，故意市侩的模样来：“方兄弟若是发达了，也别忘了我这个穷困潦倒的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你娘的，你是谁的哥哥？”方秋棠踹了他一脚，犹不解气，便接着骂：“想容没说错，你就是个薄寡义的的玩意儿。”

    他虽然想通了，心里却还是不舍得，便忍不住要念叨两句：“平日里看你对阿羲一一个弟弟，到了却还是说扔就扔，你也不怕以后人家飞黄腾达了，真的来找你麻烦。“

    宋玄听了这话，笑容便有些暗淡，连带着神都带着说不的复杂来：“他还能飞黄腾达到哪儿去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？”方秋棠似笑非笑，抬了抬，向上示意。“这些龙凤孙，你说能腾到哪儿去？皇帝老儿就三个儿，三个挑一个，你说他有没有机会？”

    宋玄摇了摇，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