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让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想什么，”姬云羲轻哼一声。“难不成真要跟那什么南荣君回图国去？”

    他神态中略带了几分不满，越发近了：“分明连老底都告诉我了，你还有什么好怕的？还是是在这城里有什么相好，舍不得？”

    宋玄了他发一把：“又胡说，什么相好不相好，我仍是觉得，国师这名太过重大，不太敢贸然了。”

    国师的权柄越大，名越响，宋玄就总觉得，自己该为这个位置付什么，否则便无法心安理得。

    可宋玄遍数自己的能力范畴，发现自己除了能装神鬼，实在没有什么能担得起这个名来。

    姬云羲明白宋玄的心思，便低低地说：“你瞧那南荣君，也是跟你差不多的能力，不照样在大祭司的位置上呼风唤雨？重要的是，宋玄，你若是不这个位置，我也找不到别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跟姬回好歹有些集，我能扯着死人的大旗把你推上去，但若是换个不知哪里来的人，我是想推也推不上去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时，姬云羲的膝盖在了他侧，与他之间只有几寸的距离，连呼声都听得见。

    “好哥哥，你只当帮我一把，这都不成吗？”

    明明是面相清冷姿瘦削的一个成年男，却低低地在你耳边喊你“好哥哥”，任谁都是受不了的。

    宋玄被最后那一声唤的发麻，连忙捂住姬云羲的嘴：“祖宗，快别叫了。”

    南荣君那叫什么威利诱，这才是实打实的呢。

    姬云羲仿佛连弯弯的睫上都挂了笑意：“那你答应我了？”

    宋玄犹豫了片刻：“……那你总得给我个准儿，我总不能一生一世就在那里呆着了，跟坐牢有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他话一就自知失言，因为他瞧见姬云羲轻轻地笑了：“是了，这大牢终归只得我一个人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阿羲。”宋玄抿了抿，依稀想到祝说的话来了。

    “这些年我见着，殿过得还没有跟您漂泊时快活，只怕来日继承大统，就是更没有舒坦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他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了。

    姬云羲却浑不在意，只笑着说：“六年。”

    “你走了六年，就赔我六年，六年过了，你就仍是宋先生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宋玄瞧着他的双，郑重地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宋玄哪知，信了姬云羲的话，就跟了火坑没差，姬云羲打得主意，压就是先将人骗到手里，之后的账，再用一生一世来清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