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某便不得不问问了，究竟是谁告诉诸位，此事乃鬼祟所为？”宋玄似笑非笑地问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官员隐约察觉宋玄的话势不对：“京中人尽皆知——”

    “京中竟人人都是国师？”宋玄截过他的话，嘴边还挂着疏淡温和的笑容，话语却隐约见了锋芒。“宋某是钦定的国师，通、知始末、代天授命，大人是相信宋某，还是信这不知从何而起的谣言？”

    官员迟疑了片刻，反倒是另一个反应快些，迅速接话：“此事并非谣言，先究竟是否是鬼祟作，先帝在时本就有定论，国师难是质疑先帝不成？”

    宋玄竟忍不住有些想笑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姬回在时，将那些天师一一个江湖骗叫着的人，正是前这批官员。

    而姬回死后，当年江湖骗的结论，反倒是不容置疑的真理了。

    只不过拿大帽压人这件事，宋玄也是的驾轻就熟，他只反问：“先帝在时是鬼祟，如今就必然也是？大人是想说，今上即位不三月，盛京便魍魉复苏、鬼蜮横行？”

    那官员被宋玄说得一时语，竟也败阵来。

    白相面沉如：“国师究竟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某的意思是，只怕所谓的鬼剃，只不过是一场闹剧。”宋玄的目光冷凝来，便愈发地威势迫人。“这其中门，难白相心中不清楚？”

    白相无声地牵了牵嘴角，连带胡须都在颤抖：“国师的意思，老夫不甚明了。”

    宋玄却低低地笑了起来：“白大人，若是鬼剃发，上必留气，是或不是，在只需片刻便知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便令那三位被剃了发的官员上前来。

    瞧着宋玄的模样，白相心竟隐约不安，面上便斥责：“国师若有法事，不妨在摘星阁中行，这里却是朝堂，我大尧可从没有过这样的规矩。”

    宋玄慢悠悠地说：“算不得法事，我只瞧瞧几位大人上气。”

    宋玄一步步踱步过去，一会拍拍这个，一会摸摸那个，竟仿佛相驴似的戏谑，让众臣大不适。

    “时三刻。”

    “亥时四刻。”

    “丑时。”

    宋玄负手瞧着前三人，慢悠悠地念了三个时辰：“我应当没说错吧？”

    众臣面面相觑，皆不解其意，反倒是这三人面如土。

    白相大皱眉：“国师这是什么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