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    分明只是一个称呼罢了，却像是将他的掏了一个大，一一剜着里腐坏了的烂。

    疼。

    上次这样疼是什么时候呢？

    姬云羲竟有些记不得了。

    他蹲，将亲手缠绕上的锁链一圈圈解，替那人穿上衣裳，掩盖住他留的印记。

    然后不由自主地凑近。

    他的嘴在那闭的眸上碰了碰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“宋玄……”姬云羲想起了他的名字，慢慢念来，仿佛在咀嚼着不断涌的某绪。

    他抱着这人，倚在墙上，竟渐渐睡着了。

    =======

    姬云羲没有言，他当真释放了密牢扣押的所有官员。

    只不过来的人，伤的伤，病的病，间或有几个全须全尾的的，也被定了罪，轻则贬官罢职，重则放抄家。

    仿佛没有人知那一天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姬云羲依旧是那个失控了的、荒唐扭曲的帝王，宋玄也仍旧不肯上朝，偶尔陆其裳会来寻他，跟他说说朝堂上的事。

    姬云羲较先几日，总算收敛了不少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他掠夺得更加理智了。

    他建了新的机构，唤昭夜台，搜集报、督查百官、只听命于他，其中的人无不是冷血残忍之辈，为首的，便是那个穿着红僧袍，笑起来天真无邪的少年觉远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，朝臣风声鹤唳，草木皆兵。

    陆其裳熬的心力憔悴，一边要拉着自己阵营冲动的文官，一边又要缓和百官同圣上之间的关系，还要提防着自己被捉了痛脚。

    如今他若是了什么事，这偌大的朝堂，连个能把持方向的人都没有，只怕况会更糟。

    他只能寄期望于，宋玄有朝一日能劝服姬云羲，毕竟先官员被放，证明姬云羲对宋玄总还是念一线旧的。

    宋玄对他的盘算，却是有心无力。

    他这几日都没有过摘星阁，原因很简单——某位皇帝，纵然失忆，也不会亏待自己，忘了偷香窃玉的风事。

    每天夜里，准时准，国师的房间里就会现一位恬不知耻却毫无自知的客人，吃饱喝足后抹抹嘴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