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云羲立时愣在那儿了：“……哥哥？”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来，宋玄不会是把自己的记忆给了他，自己……

    宋玄的里带着淡淡的歉意：“你是我的兄弟吗？抱歉，我有些想不起来——”

    这话一，姬云羲如遭雷击，木似的杵在那了。瞪着一双明亮的眸，泪珠串儿似的掉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宋玄微微皱起眉来。

    姬云羲的声音带着哭腔：“哥哥……别吓我，我知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宋玄忘了他。这五个字一说来，姬云羲就觉自己心脏被要被生生剜来似的恐惧。

    宋玄瞧着他声泪俱的模样，低低咳嗽了一声：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姬云羲的神一顿，泪还没有停，猛地抬，呆呆傻傻地瞧着他。

    宋玄瞧着他那样，忍不住笑了起来，用衣袖给他抹泪：“不吓你了，别哭了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本来他这一个多月被这事得浑浑噩噩，提心吊胆，如今好容易太平了，便想着要吓一吓这人，跟他开个玩笑。

    哪想到差被鼻涕泪淹了去。

    姬云羲哭，他瞧着还要更心疼，只好哄他：“我好好的，没有忘记你，也还在你边儿，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姬云羲好容易才反应过来，捉了宋玄的手，捂在怀里，整个都在隐约颤抖着。

    宋玄没想到他竟然怕成这样，反倒有些后悔了，慢慢顺着他的背说：“是我不好，跟你闹着玩，回不开这样的玩笑了。”

    姬云羲一一平息了，才慢慢地说：“我了那样的事……我怕你醒过来，就不肯要我了。”

    事实上，他是有前些日的记忆的。

    宋玄分明就在他的边，被他压着去再亲密不过的事儿，却仿佛距他千里之外，遥不可及。

    没有记忆的时候，只觉得焦躁不安。

    有了记忆，却觉得那段时光如坠冰窖，难受得让他恨不能死去。

    早些年他还曾想过，若是宋玄哪日厌了他、恨了他，就是绑也要把人绑在自己边的。

    可如今他才知，尝过两相悦的滋味，又哪能忍受那被心上人疏远憎恨的落差呢？

    宋玄见他的神晦暗，便知他大抵心思太重，着他的发玩笑：“你了什么事？嗯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密牢里？还是在这摘星阁上？”宋玄咬着他的耳朵调笑。“我怎么不晓得，我的阿羲几时脸这样薄了？”

    他自己说这话，自己耳都红了一片，偏偏毫无所觉，只当自己风形象扮得惟妙惟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