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改，就改个通透，不成就罢了，成了，大尧这江山指不准还能多持个几代——”

    方秋棠本来就是个无遮拦的，如今真给了他说话的机会，愈发得肆无忌惮，惊得季硝直捂他的嘴。

    温朝辞的嘴更是能吞一个。

    “你拦着我什么？”方秋棠狐狸一眯，冷笑一声。“怎么着，请我来，连句老实话也不让我说？”

    他是冲着宋玄说的，目光却直往姬云羲那瞟。

    却不想，姬云羲毫无愠，反倒心大好：“说得好，你接着说。”

    方秋棠见他没有异议， 更是将那狐狸尾翘得老，得意洋洋地指江山起来。

    宋玄却忍不住踹了姬云羲一脚：“手。”

    姬云羲这才把手从宋玄的大上收回来，咳嗽了一声。

    宋玄瞪他一：“你倒是心宽。”

    方秋棠只差没指着姬姓祖宗的鼻骂了，姬云羲浑没事人似的。

    “他骂得有理，”姬云羲勾起嘴角，竟有几分舒服。“左右都是些了土的老鬼，跟我又什么系。”

    不信鬼神，不敬先祖，姬云羲这一的反骨，当真是叛逆到了家，只怕姬姓老祖宗在天有灵，一个要劈了这个祸害。

    宋玄了他一把：“那你也听着些，这些最后都该你拿主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听着呢，”姬云羲撑着，中溢淡淡的笑意：“我觉得好的。”

    宋玄问他：“什么好的？”

    “这几个人好的，说的话也有意思。”姬云羲面对外人，鲜少有不那么冰冷沉的时候，反倒带了隐约的兴致。“比阁那些各怀鬼胎的。”

    宋玄瞧过去，方秋棠正捻着陆其裳那份变法的政策滔滔不绝，陆其裳竟也听得两放光，与他一同商讨。

    温朝辞在边上奋笔疾书，时不时地上几句嘴，少见的没了那副君温的嘴脸，反倒的野心来。

    反倒是季硝在一旁，瞧着方秋棠的神，半是倾慕，半是担忧。

    没有满的仁义德，没有死气沉沉的规矩劝诫，俨然已经将姬云羲这个主君扔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这样的场景，在阁是决计见不到的。

    宋玄也跟着笑了起来：“我也觉得，比阁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宋玄，你知吗？”那边方秋棠不知在说什么，猛地了宋玄的名字。

    宋玄只顾着跟自家阿羲聊天了，哪里听了他的话，支支吾吾地应：“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