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如果我走了，他还有这个世界。”

    宋玄第一次意识到，方秋棠是他见过最温柔，也最清醒的人。

    “可季硝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世上的朋友不多，”方秋棠笑着说。“我其实只希望，若有一天我走了，你们能记得我，也能该吃就吃，该笑就笑。”

    “你如此，季硝亦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第76章 一起

    陆其裳的政策就这样逐步推，方秋棠仍是上蹿。冬日里，姬云羲废除了往年的生宴，倒也挽回了一丁官员的好。

    许是日上天都瞧着他们太过顺遂悠闲了，年关在即的时候，边关传来了急报。

    南图犯边。

    这一掌，结结实实地在了陆其裳的脸上——当时就是他信誓旦旦地说，南图被打怕了。

    一并过来的，还有从南图那边的密报。

    说是南荣君的确瞎了一只睛，但在南图威望还在，更奇的是南图了一位神勇无比的将军，接连收复了南图周围的好几个落，被称为南图的战神。

    如今南图虽不如大尧富，战意却是空前涨，连孩童的歌谣都声声唱着：“打到盛京去，将军坐龙椅，祭司踩上腾龙背，送君直到青云西。”

    陆其裳刚一听这密报，气得摔了手上的笔：“竖狂妄！”

    反倒是姬云羲冷笑一声：“他是想把第二只也挖了去。”

    当即令众臣，预备调兵遣将。

    宋玄却是一直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姬云羲看他的不寻常来，待陆其裳去布置安排，便将人拉到自己边：“哥哥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宋玄犹豫了片刻，才低声在他耳边：“昨天，我收到一封信，是想容寄来的。”

    姬云羲微微一怔，才想起想容是谁来，神不虞：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她说……姬云旗想见你。”

    姬云羲的神停滞了片刻。

    他何等机，迅速便想到了其中的关窍：想容怎么会跟姬云旗扯上关系？当初南荣君为何会现在四方城？

    姬云旗失踪了这些年，如今突然现，这信为何偏偏给了宋玄，而不是直接呈给自己？

    “哥哥瞒我。”他低低地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是，”宋玄叹息了一声，将当初四方城事说与他听。“想容是我多年的老友，她一生只效忠姬云旗一人，我若将这些都说与你听，我又成了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姬云羲哼了一声：“你是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