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是了，老板，你是不是要嫁了？你若是嫁去，记得把首饰留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别胡说，老板还要打仗去呢，嫁什么嫁。”

    里姑娘笑了一团。

    就听无穷的声音：“是求了，吓了老娘一，连个预兆都没有——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里辨不喜怒，仿佛是随意的玩笑。

    姬云旗的脚步忽得停住了。

    哪怕宋玄似笑非笑地瞧着他，他也能抬得起脚来。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想的？”姑娘问。

    “怎么想的？拿脑想的。”

    “谁问你这个了，”姑娘一跺脚，撒似的。“我是说，你嫁，还是不嫁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里无穷的神已经愣了。“我没想过。”

    她从有记忆不久，就是跟男人一样了，还跟那些兵油们讨论过谁家姑娘的大、谁家姑娘的翘，连老母猪他们都能开黄笑话来。

    那还想过嫁人的事？

    楼的姑娘想来亲近她，一个向来掺合这些事的姑娘，拉着她细细的说：“要我说，秦老大不怎么俊俏，武艺也比不过你，真要说，是不上你的，但是呢——”

    另一个过来拧她的腰：“快说，你卖什么关？”

    “但是呀， 他说不定对老板来说是个良人呢？”这姑娘一边笑一边说。“你想啊，他崇拜老板，一个五大三的汉，连那样丢人的保证，都敢搁在众人前说，还不够真心吗？”

    “真心的人多了去了。”另一个姑娘跟她抬杠。

    “但是像这样，真心又听话的人就不多了。”姑娘咯咯笑着。“咱们老板是好，但是，那些臭男人都不上，但是——你说嫁给谁呢？”

    这事倒是明摆着的。

    无穷行伍，且不说能不能嫁给份贵的人，就是嫁过去了，受人辖制，也令人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嫁给秦凤屠，起码无穷能够主，快快活活的，不让人欺负了。

    “谁说要嫁了！咱们老板这样的，就该找个年轻漂亮的小伙，在楼里养着，谁敢有二话不成？”另一个姑娘不服气。

    “一个不够，就养两个，三个——就是老板不想养，咱们陪着老板一起过日呗。”

    里姑娘们的嬉闹，笑疼了宋玄的肚，也听青了姬云旗的脸。

    宋玄见他还没有挪窝的意思，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将军，听人墙角可不是您这等份所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