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，应该跟他一起到南疆去的。

    或者，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他，将他圈养在边才好。

    什么国师不国师，他的睛里，原本只有他一个就好了。

    姬云羲想到这，竟有些不过气来，无意中攥了宋玄的手腕。

    宋玄迷迷糊糊地觉到了疼痛，睁开睛的第一反应，就是去摸手臂上的袖箭，摸了个空，才意识到自己何方。

    他讪讪地笑了笑：“阿羲……”

    姬云羲瞧着他的反应，再熟悉不过。

    在他最没有安全的时候，每每惊醒，第一时间都是要去寻找武，也是这样的习惯。

    可当宋玄也有了这样的习惯，他难过得几近窒息。

    他了一气，挤一个笑来：“哥哥饿了吗？”

    宋玄摇了摇：“想再睡一会。”

    他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。

    宋玄的神有些迷蒙，显然是先前无尺度的发让他的压抑散去了一些。

    姬云羲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宋玄没有比现在更脆弱的时候了，也没有比现在……更容易被驯化掌控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在他失去一切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的心几乎无止境地在叫嚣着什么。

    他想要彻彻底底地拥有这个人。

    想要这个人失去所有神智，只知依赖自己，接受自己所有失控的和控制，变成只属于自己的、离开自己就无法生存的存在。

    不必再担心他在哪里受伤，也不必担心他离开自己。

    那个心底角落，在不断的沸腾着，仿佛有什么漆黑粘稠的，在不断的翻，连带着他的心脏在疯狂的动。

    “宋玄。”姬云羲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宋玄微微睁开睛，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姬云羲沉默了许久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他将埋在宋玄的颈窝里，低低地叹息了一声。“不要这么相信我了。”

    别忘了，他可不是什么君。

    他一直都是再自私卑猥不过的兽，只想遵循着自己的本能行事罢了。

    可终究是……

    不舍得的。

    宋玄茫然地问他：“阿羲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姬云羲隔着被，把他裹得更。“就是想说，你别怕，我在。”

    宋玄低低地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