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也薄，少了常人的约束，却也少了那一份羁绊和真实。

    纵然是南图的众人，在他里也不过是多年的老友，宋玄能为他们不顾生死、两肋刀，却不会为之驻足。

    可如今，他心里落了一枚不一样的，却是还没等到芽生，先生了那丑陋纠缠的，让他不能、恨不能。

    他跟姬云羲接的愈久，那就扎得愈，被纠缠得愈，想挣挣不开，想连起，却又不忍。

    后来，他便也不愿再挣扎了。

    他由着姬云羲胡作非为，偶尔也会闲聊，兴致来了，还学着写上两笔字儿。

    宋玄一个学会的，还是姬云羲的名字。

    外的事，姬云羲不说，他不问，两人就这样默契地装聋作哑。

    有一天，姬云羲问他：“我……若是逃了呢？”

    宋玄没有回答，姬云羲忽得笑了起来：“逃什么，我怕是傻了。”

    他能逃到哪里去呢？

    他是这世上的首恶。

    宋玄却在想，那一瞬间，只有一瞬间，他竟也心动了。

    想帮这人逃避天的责难，逃避所有因他的泪，逃避所有因他而淌的血。

    姬云羲是暴君，是个大大恶、视人命如草芥的的恶徒，是拘禁他的罪人。

    那他宋玄在这一刻，又是个什么人呢？

    他想，这是命，更像是劫。

    大约，劫数尽了，命也尽了。

    21

    南图人来的很快。

    想来大尧等他们，也等了许久。

    听闻南图的大祭司发话了，罪不及庶民。

    据说盛京有一班游侠儿，早早等在城门，准备迎南图人城。

    听说他们的首领，是个嫉恶如仇的姑娘，早就想要行刺，这回却终于等到了这暴君的倒台。

    民心所向，大快人心。

    姬云羲一个人走了摘星阁，他仍是那一玄的衣裳，手上提着一壶酒，一如初见时那个离经叛的君王，神中却少了那戾气。

    宋玄等了他很久。

    “祝呢？”宋玄问。

    姬云羲说：“我让他了。”

    姬云羲忍不住一个笑来：“都到这时候了，你不来问我，却问他。”

    宋玄问：“你这是吃醋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宋玄一次，想摸了摸他的，他也这样了。

    姬云羲懒洋洋的笑，不复平时的翳，反而带着少年人才有的嚣张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你也走吧。”

    宋玄瞧着他的睛，问他：“不是说不放我吗？”

    姬云羲说：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