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哑了一般，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温顺，有错就认的陈楚玉。

    从郁，陈从郁？那个陈家早夭的儿？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过？她……很在意这个人？

    “没有什么了，就是设了陷阱，引来豺狗害死了他们。”她低低：“那都是过去犯的错。”

    温江雪想说什么，她却已不想再说，伸手捂住他的睛：“时候不早了，相爷闭上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他在她的手掌动了动，终是没有再问。

    这也又又，雨越越大。

    温江雪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，他朦朦胧胧的梦到一只小猫在自己的手边哭，低低的，哭的人揪心。

    他想抬手将那小猫赶走，一抬手碰到一张冰冰凉的脸，他一惊，睁开才发现是陈楚玉，她不知什么时候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。

    她小小的脸枕在自己的手臂上，脸颊上亮晶晶的全是泪。

    他凑近看了看，确定她是睡着的，可是……她却在哭，这个人怎么梦都会哭？

    温江雪看着她，看着她，伸手将她的散发挽过脸颊，挽到了耳后，极轻极轻的问：“你在哭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睫一动，猛地睁开醒了，迷迷糊糊的瞪着温江雪，“相爷……”惊觉自己睡着了，还哭了，忙要起。

    温江雪伸手托住她的脑袋将她又躺，摸了摸她的发：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从善躺在榻上睫动了动，惊讶的看温江雪。

    “你不杀他们，他们就会杀了你，这并不是什么错。”温江雪一一抚摸着她的发，像抚摸着小猫，“他们欺辱你，伤害了那么多人，该杀，你是在替天行，不必愧疚忏悔。”

    从善震惊至极的看着他，他跟自己说不是她的错，就像梦里那个人一样，他明白她，宽恕她……梦里面那个人和前这个人重重叠叠为一，她甚至开始怀疑那不是梦，是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有个人这么安她，救赎她。

    她甚至想，这个人就是温江雪。

    她不知自己是难过还是开心，她心中酸酸楚楚无以言表，她无措的将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