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那些是你的东西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。”从善忙：“怎么会是，我从小养在府外，并不是我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在张什么？”温江雪打量着她。

    她……表现的如此明显？

    从善摸了摸脸，低笑了一声：“只是……我听陈大人提起过那些东西，觉得卖掉怪可惜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可惜的？”温江雪问她。

    她在袖里攥着自己的十指，笑：“那个衣柜是紫檀木的，是陈夫人的嫁妆……她娘家从她生就开始找人，雕雕了许多年才完工，陈夫人……陈大人说陈夫人很喜这个衣柜，宝贝的舍不得用。”她声音低了低，又笑了，“那个小床我记得陈大人说过，是特意给陈大小的，比寻常的床要矮一些，怕她摔床……那把桃木剑是从郁给陈大小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，“买不了几个钱，可惜了这些东西。”

    温江雪瞧着她，问了一句，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路上的衣柜被挪了开，车晃悠悠的又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从善低着没有再往外看一，多奇怪，明明早就没有家了，可看到那些旧东西竟会觉得那是家里的东西，那些记忆如此清晰明确的翻涌来。

    她甚至还记得小床上哪里她偷偷刻了字，柜上她磕坏了哪一，险些挨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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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回了相国府说是累了，就直接回房休息了。

    圣上派人给阿鸾送吃的来，阿鸾在正厅里等着从善回来一块吃，可从善说没胃就回了房。

    从善了自己的屋，却在榻上坐不去，小丫昨晚还睡在这里……桌底还有她手背上留的血，桌上还放着她吃剩的心。

    可是她死了，如今就躺在暗的刑房里，等着被验尸。

    从善坐在桌边，趴在桌上闭了闭，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那昏昏沉沉的梦境里，她梦到她自己的卧房，她的桌，椅，衣柜和那个粉小床。